第27章(1 / 3)

李永軍道:“本來這老尼姑並不肯說,某家幹脆問她浣心師太是否本姓伍,浣虛師太沉默了一會兒,說浣心師太本來是否姓伍已不重要了,現在的她早已經脫離了紅塵,對以前的一切都不再有任何牽掛,隻不過是一個六根清靜的出家人而已。”

韓山點頭道:“是了。這浣心師太就是伍青思已不必再懷疑了。她被情郎所棄,這一點也正好可成為她看破紅塵出家為尼的理由。一開始我以為她也有可能是鍾露芷的弟子,不過現在想來,若真的如此,鍾露芷名震江浙,此間定有人可從浣心師太,或葉二小姐的功夫上認出她的來曆。既無人可從她的功夫上看出端倪,自代表她不是了。”

王會誌道:“查到的東西或許不算多,不過我們畢竟按你說做了,也算是完成了此行的任務,懂不懂?”

韓山道:“你們兩個這幾日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剩下的就交由我來做吧。”

李永軍道:“某家聽海濤說你派煥旺和攀登去了宿州,還不肯說出這其中的前因後果,你這小子究竟想到了什麼東西,連自家兄弟也不肯明說?”

韓山微微一笑,道:“有些東西,到了時機成熟的時候講出來最合適不過了。不管我考慮得是對是錯,就請你們稍忍幾日,待到事情已經定形之時,再讓我對大家講個清楚吧。”

嶽海濤哼了一聲道:“不論是剛走的兩個,還是剛回來的兩個,我早就料定你們都無法讓這家夥吐出心中所藏的東西的。我還料定,二加一他在講出心中的想法之前,很有可能已先一步被我料到了,結果由他造成的懸疑卻被我向兄弟們解釋了個清楚,嘿嘿!若這樣的話到時搞得他麵上無光,可就怪不得我了。”

王會誌笑道:“你先料出來再講這番話不遲。就如二加一所說,有些東西到了時機成熟的時候講出來是最合適不過了,懂不懂?”

李樹生向韓山道:“你今天又卻了哪裏,做了些什麼?”

韓山回想起今日在街上查探的情況,實話實說道:“我到揚州的賭館妓院調查了一些東西。”

李永軍、王會誌、李樹生、嶽海濤皆一怔,李樹生道:“到賭館妓院中查?”

韓山點頭道:“正是。”

李永軍瞪眼道:“到那些場合能查到什麼?別他娘的就因為葉二小姐不理你了,你受不了就跑到那些地方去風流玩樂,小心某家揍你個半死!”

韓山微笑道:“葉二小姐不理我的事你們已知道了?”

王會誌道:“我和永軍中午時便到了飛鶴鏢局,和老暈雞海濤聊這一下午,這些日子發生的事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

韓山一笑,道:“今日在調查之前,我還特意去了一趟葉府,目的隻是想看一下葉二小姐,想不到卻了意外的收獲。”將他去葉府的經過向眾人講了一遍。

聽到葉如詩已有原諒韓山之意,李永軍又高興起來,道:“那你要趕緊去看看人家才行,否則你就如葉二小姐所說,真的是一個死人了。”說完又補充道:“被某家揍死的!”

嶽海濤道:“女人是最善變的,正因為我十分了解這一點,才在聽到葉二小姐傷心離你而去時絲毫都不為你們著急。今日的事情,也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人們都說我嶽海濤料事如神,看樣子是一點兒也不差。”

待到杜愛國回來,見到李永軍和王會誌自也極為高興。眾人先說了幾句閑話,韓山方問及杜愛國調查孫泰年之事。今日忙碌一天,杜愛國並無任何異堂發現。韓山也知剛開始無所收獲十分正常,未再多說什麼,和李永軍等又聊了一會兒,便都休息去了。

次日韓山吃過早飯,便朝葉府而來。到其府門前他並未直接表明探視葉如詩之本意,隻說有事要找葉律為。守門家丁進去通報後,葉律為親到門口將韓山迎入府中。

在一間大廳坐定,韓山開門見山地道:“有關貴府二小姐因韓山而傷心之事,相信葉總管十分清楚,今日韓山正是為此而來。”

葉律為笑了笑,道:“律為早已料定,韓少俠必會為此事來給敝府一個解釋的。”

韓山道:“我和二小姐初遇一戰那日葉總管也在場,當時二小姐因牛總鏢頭失了貴府傳家之寶十分生氣,定要和牛總鏢頭動武。牛總鏢頭卻因失鏢自知理虧而不肯接二小姐之劍。在下擔心二小姐衝動之下誤傷了牛總鏢頭導致雙方誤會更大,才替牛總鏢頭擋了二小姐數招。因當時二小姐盛怒之下聽不進任何勸說,我也是出於考慮在不傷和氣的情況勸二小姐收手,才隱藏了功夫的。那一戰韓山無論輸贏皆不妥當。這其中的道理很明顯,若是在下贏,二小姐必會更恨我等;如果在下輸了,那韓山還能以什麼來勸二小姐住手呢?正是因為這種種微妙之處,韓山才運機使力和二小姐戰成了平手。”

葉律為點頭道:“韓少俠考慮如此周全,非但從全局出發顧全大體,從某個方麵來講,也算為我家二小姐留了顏麵,此等深思謀劃,令人實感佩!”

韓山遜謝道:“多謝葉總管誇獎。後來韓山和二小姐比劍葉總管也已知道。既然在下已顯出功夫和二小姐乃平手之勢,自不好突然長進一截表露出在下之學本在二小姐之上,那樣對於以前在下所為必然前功盡棄,更增二小姐的惱恨。就這樣在下一藏再藏,終於使得二小姐認定了我和她技藝相平,不分伯仲,直到那晚二小姐約在下一同去教訓衙門總捕頭候育江。”

這一點卻非葉律為所知,聽了韓山之言,葉律為吃驚地道:“我家二小姐約你去教訓候總捕頭?”

韓山點了點頭,將葉如詩因候育江半夜闖入葉府搜人而欲給候育江一點兒苦頭嚐嚐,直到那一戰結束葉如詩了解到了韓山的真正本領,傷心之下一怒而去的過程詳盡地說了一遍。

葉律為歎氣道:“原來如此。我說二小姐傷心一夜的第二日候總捕頭怎麼上門來說找二小姐調查一些情況,想不到這一切還是因二小姐胡鬧撞禍引起的。”

韓山道:“不管怎樣,韓山一直向二小姐隱瞞功夫這一點終究不太合適,就算此番仍未表露出來,日後讓她知道了勢必仍會使她傷心如此次般,說不定會更甚於此。我雖極想為此向二小姐解釋清楚,卻又擔心見到她後更增她的傷心之情,故而這幾日一直遲遲不敢來此。不過這樣下去畢竟不是辦法,哪怕咱們另想他法使二小姐開心,也要先將講明這一切作為前提,所以韓山今日想請葉總管通融安排一下,允準在下見二小姐一麵,好使在下當麵向二小姐賠罪。不知葉總管意下如何?”

葉律為道:“那晚二小姐回來後傷心成那般模樣,確實嚇壞了我府中上下人等。雖則她一向胡鬧,不過一直以來,二小姐都無憂無慮,從不將任何事情放在心上不丟。此番她難受至此,看樣子韓少俠在我家二小姐心中,決非一般朋友啊!”

聽了葉律為這意味深長之言,韓山也未做回避。自那日來葉府做客時,葉律為肯將葉如詩的紙條給他,他就已知葉夫人和葉律為已看出而且也不反對他和葉詩之間的這份情意了。他絲毫不隱諱言語中的關懷之情,道:“二小姐這幾日可好麼?”

葉律為道:“比較起前兩日來,現在好多了。我這就派人去通知二小姐,看她可願意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