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凡站在海邊,同一個地方,同一個角落,海風拂起了她及腰的長發,及膝白色紗裙在溫熱的陽光下折翼出了金色的餘韻,透著一種神秘感,在這無人知道也無人看到的角落裏,獨自風華。
辰風,你還好嗎?
布凡光著著腳丫踏過光滑的石子,感受這海的溫度,這是多麼溫暖啊,哪曽想到這又是多麼的冰冷刺骨,又波濤洶湧呢。天空的倒影紅霞滿天,海麵平靜的看的到涓涓的海水流動的波紋在海麵上蕩漾。
似乎這隻是眨眼瞬間,你消失了,而我還停留在了那個時間的縫隙裏。如果我沒有這種能力你是不是也不會遭遇這些事情了呢,布凡攤開手,不明白自己哪裏可以獲得這種能力,是福還是禍?
倒是現在看來福禍相摻雜,而禍殃及了身邊的人,為什麼不是自己呢,自己還真是會給自己找借口,嗬嗬……
淚水滑落在空氣中滑下了個弧度,悄然滴落海麵,消散在了海麵。
“風大,小心你的腳,”突然一件寬大的外套披在了布凡的雙肩。
“好些了嗎?”布凡拉了拉外套,在幾近傍晚時分的確是有些冷意。
“嗯,”肖沐離麵無表情的回應著,“今天聚餐,不見不散酒吧。”
“知道了,”布凡轉回身去拉沐離的手。他卻忽然挽了下袖口,沒拉上!
“你真的沒事?”布凡想查看他的傷勢,卻從沒有一次成功過,不是被他推掉,就是被他的冷漠態度而罷休。從半年前那晚上,他還呢們重的傷,第二天輕微有些咳嗽,一個月之後就感覺沒事一樣,雖然自己的恢複能力眨眼間比他還快,半月左右時間。
可是隱約感覺,他好像不似曾經一樣了,心裏苦澀的感覺揮之不去,說不上來那是什麼,自己也知道自己變了,辰風,或許肖沐離的轉變也是因為他吧,不可能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
“沒事,”肖沐離一貫的冷酷。即使前兩個月天天追著她到海邊,生怕她做什麼事,之後漸漸的見她平靜下來,多少也放心不少就隔三差五陪她“看海”。
“他們還沒找到?”
肖沐離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在她充滿希望的眼神中,“沒有,有線索了,等消息。”
布凡的眸子一下黯淡了幾分,“嗯。”
“晚了,回去吧,晚上畢業餐。”
“你去嗎……”布凡多嘴再問一次,雖然之後除了她到他家吃飯,再也沒有和她們去過,但還是不死心。
“不去。”
意料之中的回答,但是也難免有些失望,“嗯……”
肖沐離看著布凡飛遠的背影,心裏鬆了一口氣,這筆賬,是該算算了。
半小時前。
“少爺,已經查到了,今夜11點在回水區山坳,雖然雙方都已說好價錢,但是背後還有一隊人馬似是要截貨。”
“嗯,知道了,”肖沐離嘴角不可察覺的翹起,正合他意,連老天都站在他這邊。
“少爺,這太危險了,要不招——”電話那頭的聲音似是有些擔憂。
“不用,我隻是去看看。”
“少爺,有什麼事交由我就好,不可——”
“阿木,我有分寸。”肖沐離的聲音依舊冷漠。
“是……”電話那頭似有半分猶豫,“我知道了。”
……
遠在香港的阿木不管怎麼想,還是覺得不妥,不知道少爺會整出什麼,還是打給了他幹爺爺,也就是肖沐離他爺爺。
“……”
“什麼!沐離受傷了!”電話那頭聽了阿木的話,頭冒青煙。
“額……”阿木把話筒拿開離自己老遠,果真是疼孫,又見識到了,嘴裏還是解釋著,“是半年前,現在已經好了——”
“好屁!這麼重要的事都不告訴我老頭子,真當我死了啊!”電話那頭的肖威,哪還有一絲威嚴,有的是氣急敗壞的糟老頭,把正在開會的一幹眾人晾在了一邊,底下的人不由直冒冷汗,誰見過他如此動怒失態的模樣,知情的也隻有幾個貼身,也就隻有對待他寶貝孫子的事情上才會有的模樣,無可奈何的搖了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