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升看著肖沐離抬起的臉，依稀有些熟悉，在哪裏見過。又想不起來是哪裏。
“東哥……”虎子看著肖沐離，臉色一頓，沒想到是他，那次行動是他也去了，他那次是第一次跟任務，還記得那男孩身上的傷，有近一半都是出自他手，當時還不是東升親近的手下，就想出出風頭，自此也就跟到了現在，混到了東升手下算的上是吃香的喝辣的。
“東哥，半年前的海崖……”虎子說著，在場也有兩個是跟著去的，也回憶了起來，原來如此。
“記起來了？”肖沐離笑，擦了擦嘴邊的血跡。
“你怎麼沒死？”東升眯著眼。明明看著他跳下去的。
“咳咳——”肖沐離笑道咳嗽，“回來找你討債的……”
“你討得起？”東升嗓門笑道，把過來的老山嚇得一愣一愣的。
老山的人馬圍過來才發現剛剛東升一夥人剛剛“耍把戲”真不是鬧著玩的，眼前身中兩槍的少年，就是他？
“討不討的起不是你說了算的。”
“東哥，沒有威亞……”一個小弟盯著肖沐離看了許久，才出聲。
“他難不成會飛？”
“剛才他待過的地方不是找過，怎麼就找不到……”
“邪了門，不是真是死了回魂吧……”小弟乙瑟縮了一下身子。
“血是熱的，熱的！”剛剛血掉他臉上的小弟丙呼道。
“……”
“嗬嗬，”東升爽朗的笑，瞬間場麵又安靜了下來，“小子，夠膽，可是夠膽不一定夠命，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不跟著我，要不半年前沒解決的，今天也該辦了。”
“……”肖沐離笑著不言。
“老大，他可是——”虎子不安定的出聲，這太冒險了，怎麼可以把一個定時炸彈放在自己身邊。
“……”東升一揮手，虎子就把話噎住了，咬了咬牙，狠狠的摳了眼肖沐離。
眾多的弟兄也跟著看不懂，老山也傻了眼，皆不明白東升到底怎麼想的，就這麼招一個人進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仇人，怎麼敢招這麼一個人進去，這人不是有病就是瘋了。在黑道這樣的圈子裏亂自不用說，考的是什麼，大家心裏也都清楚，沒有實力，沒有背景，怎麼都是混不下去的。
“怎麼樣？”東升不明的笑著，似乎他多偉大寬容，肖沐離應該感恩戴德的接受一般。
“……”肖沐離嘴角拉開一個弧度，“你看中了我什麼？”
“哈哈哈，小子，你是個好苗子，不過還是初出茅廬，很多事不懂，但我就是欣賞你的一腔熱血，不要命！”東升笑著誇獎著。
“……”肖沐離笑，“你是想要我幫你做事？”
“……”東升也不否認，“你是個能做大事的人，一個人敢到這裏來，說明你的確有些本事，但是你既然進的來，出不出的去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你這是威脅我？”東升言辭裏的威脅，誰都聽得出來，肖沐離冷冷的看著他。
“你可以這麼想，你自己選，”東升笑，隻要不是傻子，誰都聽得出來，要不死要不給他賣命，生還是死，這有的選嗎？
“若是我都不選呢？”肖沐離冷冷的眸子看向東升。
“男人有衝勁是好事，但是也要懂得適可而止，白白送命，隻是可惜了，給了你選擇，既然這樣，就不能怪我了。”東升惋惜的看著沐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