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蛇那害怕的模樣,布凡輕笑,看來這蛇還有點靈性,難不成她包裏真有什麼寶貝不成,讓它追那麼久都不肯罷休?布凡包裏也就一點鹹魚幹,莫不是它聞到了味道?
花蛇見布凡掏起了包,兩隻大眼睛頓時一亮,稍稍又往布凡那邊滾了兩圈,挺直身子,腦袋高高翹起,往那破布袋裏望去。
布凡一個眼神望過去,花蛇剛剛還精神抖擻翹起的蛇尾,立馬焉了下去,挺直的身子歪歪扭扭,病怏怏的腦袋又栽回了地上,蛇杏子耷拉在鋒利的牙齒邊上,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喘著氣。
這狡猾的蛇!
布凡如此想到,但這樣的際遇,就可憐可憐它一把了,把鹹魚幹撕了小塊遞到了它的嘴巴,“吃吧,吃完了趕緊走,我可沒有多餘的糧食給你吃了。”
花蛇一聽,兩眼冒光,頓時鯉魚打挺,從地上翻了起來,這活力勁兒看在布凡眼裏,毫不客氣的賞了它個白眼。但蛇哪裏還在乎這些,隻要得到了那個東西,就算那把刀子架它脖子上它都沒半句怨言,咳咳……前提是,不會真下刀子。
花蛇蛇杏子一吐一吐,迫不及待的樣子,可是看向布凡伸到眼前的東西,還傳出來陣陣腥味,腦袋忽的一彎,蛇杏子繃直,那是什麼東西,讓它蛇腹都感覺到了不適。
可到了布凡眼裏,那模樣十足的是在吐血啊!頓時也黑線了,她都還沒吃,那丫的貪心鬼是嫌太少啊。布凡冷哼一聲,算了,隻要能擺脫這家夥,再給它半條,這體積,該夠它飽餐了,最好吃完馬上滾蛋。
拎著半條曬得呈色不錯的鹹魚幹伸到花蛇麵前,花蛇鼻子靈的,氣呼呼的蛇尾一掃,拍在布凡伸過去的手,蛇杏子衝著布凡揮舞著,蛇尾還直戳了戳布凡的破布包,那囂張的模樣,簡直和潑婦有的一拚。
“你有完沒完,你半隻我半隻,你體積才那麼大,吃得完麼你!”布凡也不禁數落起這條貪得無厭的花蛇,“做人要懂得知足,你知不知道!”
花蛇一聽,蛇杏子更加賣力的揮舞起來,“嘶嘶嘶嘶——”的聲音就好像隻螞蟻在布凡身上撓啊撓,聽得極不舒服。蛇尾使勁的戳著布袋,就好像要把它戳出一個洞似得。
“我不是貓!”“不是這個!”花蛇拚命的嘶吼,隻想讓眼前的人類明白,可忘了蛇語對眼前非蛇類來說就是噪音。
“……”布凡看著刷脾氣的花蛇,腦子被它煩的心浮氣躁起來,特別是這大熱的天,“好了好了,給你給你,都給你!”
沒好氣的從登山包裏把另外半條鹹魚幹給拿出來直接拚在了另外半條被花蛇摔在一邊的旁邊,動了動手,把先前的一小塊也拚接上,瞪了眼花蛇,“看好了,這是一條,不是半隻,都給你了,不要再來煩我了。”
說著背起包就幾步走遠開了,回頭一望大樹下那條殘渣魚再次被五馬分屍,想也知道是來自於誰的手筆。可唯獨不見了花蛇的身影。
??
感覺腳上有些異樣的感覺,低頭一望,那兩指粗細的花蛇就纏繞上了她的腳脖子,嚇得忙甩起了腿,雖然知道這蛇沒有惡意,但是天性對蛇就敏感,怎的又靠的那麼近,布凡腿都有點軟綿綿使不上力氣,可它就像是狗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
忽的發現那蛇一直盯著的登山包,布凡心想,不是吧?
它該不是要它的包當蛇窩,布凡很難想象,它包包裏一窩蛇集體像她吐著蛇杏子的模樣,忙向它宣告,“不可以,它是我的!”
花蛇似是聽懂了她的話,分叉的舌頭又再次忙活起來,一吞一吐,“嘶嘶——”“嘶嘶——”
那嘶嘶聲音落入布凡耳中那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