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臉上一紅,忙的走出了屏風。
換上了新的衣服,果真是清爽,墊上了棉布條,這才幾天,每次的大姨媽都折騰她半條命一般。雖然在校內,她本就沒有太多的話語,別人也看不出差別,可在這宮中,連姨媽巾都沒有的年代,唉……
“外麵怎麼說我的?”
看著從屏風內走出的人,一身素衣白衫,頭發上還殘留著水漬外衣,臉上的紅暈更添了三分魅色,眼神淡淡的掃過坐在桌前的他,似乎在說“你吃了沒”一樣隨性。
淩風可不信外間傳聞,他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人類,他是寧辰風,他了解她!見她如此隨性的模樣,可他緊盯著屏風上的衣裳,那黑色的繡金華服,他絕不會認錯,那是昨晚木無心所著的衣裳!旁邊的褻衣上的血漬,是那麼的刺眼,還是在哪如此尷尬的地方,他知道她大姨媽來了,昨天就知道了,可是她身上的紅斑,卻騙不了他的心。
“布凡,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布凡嗤笑,一屁股落座,“虧你問的出來。”
淩風臉上又是紅了三分,她脖子上的紅斑,依舊那麼醒目,能不讓他多想?
“大姨媽來了,”布凡歎口氣,看到了他眼中熟悉的擔憂,“他沒動我。”
聽到她如此說,淩風也算是安心了些,可是她胸口的紅草莓,若不是她大姨媽來了,很難想象她現在是否可以安然無恙,眼中寒芒一閃,“是誰?”
“木無心的底細?”布凡未回答他的問題,轉而問出她的疑問,相信以他的能力,這些消息必然比宮中的更加全麵。
淩風知道布凡是個不問世事的人,所以即使是四國來使,怕就算到了布凡麵前,她也叫不上他們的名字,更別提記住一個人,有此疑問,便知,此前,她壓根就沒有把那個叫木無心的放在心上,這還真是她的一貫作風。
悠悠的,雖然不想她卷入朝政之中,但現在的這個局麵,若是不了解其中的厲害關係,怕是會更加的棘手,於是把他知道的,都一一道來。
木無心,他是不被祝福而生,踏著屍體而生的皇子,受盡了白眼。還未出生,就被冠上了不詳。母親身懷七個多月的他被趕至淒冷寺廟為奴,經曆百般迫害,在風雨雷鳴的夜晚,難產出世。而由於他的到來,奪走了他母親的生命。
木無心,木國二皇子。正如他的名,他是木國皇帝木羌意外臨幸婢女的產物,木羌無心為之,卻依舊將他母親納入宮中,哪怕之後再不曾踏足,分在宮中最僻靜之地。不料後來肚子大了,也無意爭寵,本想安安靜靜生下孩子,卻因欽天鑒的一派說辭,宮中有妖之子,木羌對其母愧疚,卻未想要其命逐出宮外,永世不得入宮。
在破廟出世的木無心,廟內出世的他被雲遊的高人憐憫帶走,直到十五年後,他踏血而歸,一人一騎,在木國皇帝巡遊時甩下了一遝罪證,把後宮最高位的皇後拉下馬,連同她為虎作倀的弟弟。
上千條罪狀,舉國轟動。麵對如此的他,木國皇帝木羌卻無法讓他立於宮中,朝廷上朝臣的非議,指指點點,雖然罪證眾多,皇帝卻卻未曾要了皇後和其弟的命。其根深蒂固的毒瘤,不是一擊擊倒,身後的權勢地位。
這些卻被木無心拋擲腦後,不到三天,這兩人齊齊斃命,死相及其淒慘,聽說有一群黑衣人入宮,血洗了皇後宮和其弟府中。要命的是未曾找到證據證明此乃木無心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