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君府顯得異常冷靜,那三爺始終都在房間裏,看著竹簡書籍,消瘦的臉龐之上滿是和煦的笑容,神色之上的眸光透著一股睿智的氣息,屋外的白雪越下越大,時不時有鳥雀飛來,落在白雪地裏,那痕跡顯得異常明顯。
“三爺,三爺,虞家大公子請您去趟虞家,他家二小姐病了,讓您去給看看。”那亞伯急促的聲音再次傳來。
三爺抬頭看了一眼亞伯,將竹簡放在旁邊的桌上,神色中滿是平靜和微笑,道:“煩亞伯備車,這幾日風本就大,這二小姐,定是受了風寒。”
“三爺說得有理,不過,虞家大公子卻是親自上門了。”亞伯恭敬的彎著腰,衝著屋裏點頭哈腰。
“哦,看來虞家挺急的,那便去,便去。”三爺起身向外走來,亞伯急忙跑去攙扶著他,神色恭敬至極。
“爺,您慢點,虞家那二小姐身體自小不好,這些年來,經三爺之手,也算是控製住了根源,虞相一家也算是了卻了一絲心願。”亞伯在旁道。
“若能盡心便盡心,我君家本就宅心仁厚,做事定當盡力。”君三爺微笑著說。
在亞伯的攙扶下,君家三爺走到君府外,踏出來的雪痕,一直從裏麵蔓延到外麵,在這個時候,穿著藍色華服的年輕男子,從門前的馬車中走下來,向君三爺抱拳,道:“小妹之事,勞煩三爺了。”
“不煩,不煩,這就走,這就走。”三爺擺了擺手,神色之中滿是微笑,和煦的眸光睿智,帶著的笑容,透著一股意味深長的味道。
“亞伯,天冷,你便回吧,等晚上,自有虞家大公子送我回來,笙樂便拜托你了。”
“爺,您放心。”
望著放下簾子的君三爺,亞伯恭敬的看著那輛馬車漸行漸遠,眸光露出一絲擔憂,爺的身體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不好說,畢竟爺的主意是他們這些下人改變不了的,做的決定,他們隻等盡可能的支持。
虞家二小姐雙十年華,與君三爺並無多大差距,虞家乃是當朝宰相,位高權重,與君家亦是相當,虞家有兩位公子和一位千金,自虞家千金誕生的時刻,便體弱多病,君家小爺以妙手回春聞名京師,自是請去治療這千金的病情。
“三爺,到了。”
馬車行了許久,終於是到了地方,紅色的木門異常威嚴,充斥著高府門第應有的風味,有老奴已經在門外等候,馬車的簾子已經掀開,虞家大公子衝著馬車裏麵的三爺喊了一聲,三爺抬頭看了一眼虞家公子,含笑點頭。
“咳咳————”
咳嗽幾聲之後,三爺起身向著馬車外走去,虞家大公子見此,急忙搭手,君家三爺的身體狀況,整個京師都清楚,隻不過這些年來活下來,怕是耗費了三爺太多的精力,近些年來,君家三爺總會莫名消失些時日,多次求醫的人都得不到其下落,三爺隻等在閑暇時抽空治療。
甚至有些時日不出現,連他君家人都以為三爺去了,讓一眾君家人的顯得有點不安,不過卻是幸運,三爺總是活了下去,虞家大公子攙扶著君家三爺,走進虞府,虞家的下人見此,紛紛停下腳步。
“三爺。”
“三爺好。”
不斷有虞府的下人開口,向著君家三爺彎腰問好,至始至終,三爺都是含笑平靜的點頭,虞家大公子帶著三爺一路向前走去,隻是些許路程之後,便到了西院的廂房,不得不說,虞府之大超出普通人的想象。
廂房門口站在兩名奴仆,當看到君三爺的時候,臉上露出恭敬的表情,慎重的彎腰,道:“三爺,您來了。”
“嗯。”君三爺點頭。
“小姐終於有救了。”這奴仆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笑容。
君三爺點頭,他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真情實意,並未有任何作弄,還是那句話,他定當盡力。
“吱呀————”
廂房的門被推開,一股暖意迎麵撲來,屋內的溫度和外麵形成巨大的差別,虞家大公子陪同君三爺踏入其中,迎麵走來一名中年美婦,本來美麗的俏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可在看到君三爺的時候,俏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而且快速向著君三爺走去。
“無淚啊,你可算來了,伯母可算把你等到了。”中年美婦喜極淚下道。
“伯母不必驚慌,待小侄看過之後再做決定。”君三爺本名叫做君無淚。
中年美婦最終無奈的點頭,對於她而言,現在的君無淚就是她女兒的救命稻草,他們必須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