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32013/4/19
手機一直響了三十秒,許強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然後看見了一串陌生的號碼,是誰會在這個關鍵時刻來打擾他練氣?他接過電話還沒有來得及劈頭蓋臉的罵對方,那端傳出冷冷的聲音:“你的朋友在西井胡同,要想他沒事的話半個小時內就趕過來。”
“我朋友?”許強反問道,這時那端傳出熟悉的聲音:“許強,我是安咚,快來救救我,啊”後麵的慘叫聲隨著電話聲已經斷掉。許強心想一定是有人綁架了安咚,他起身跳下來,就開始向西井胡同的方向狂跑。
清池公園離西井胡同跑步至少要五十分鍾,隻有抄小道了,這個胡同兩邊十分狹長,而且整個小道隻有兩米寬,也是東城最有名的胡同。至少也有兩百多年的曆史。
許強隻用了三十多分鍾就跑到西井胡同口,朝裏麵看去,在夜色稀薄的燈光下,有幾道人影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手中各自拿著武器,這一次正是婉約讓陳紹偉派了幾個老號打手,都是出了名的狠角色。
許強還沒有走進來,遠遠看見安咚倒在地上,從他爬著的地方已經流出一灘血液,看來這群痞子說話算話,許強隻不過遲到了五分鍾就已經把安咚打成重傷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許強倒吸一口冷氣,右手已經握成拳頭,一步一步的向胡同裏麵走去,幾個人影也快速的站直了身子,揮舞著手中的家夥正準備著熱身,不到一會兒許強已經走到胡同的中央,頭頂的那束燈光剛好照在他的身上,尤其是那張臉變的極其冰冷,像極了死神的臉。
幾個老練的打手見到這種眼神也不禁的向後移了移身子,其中的一個帶頭的帥哥是他們之中的老大,他看了看身後的胖子說:“你先上。”
胖子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沒有聽見,他哆嗦的說:“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那個帶頭的人說:“平時都不是在吹牛嗎?現在該出手的時候你們反而退縮了,你們可都收了錢的。”
此話一出,幾個人相互看了看,而許強看出了安咚這次受的傷很嚴重,沒有多少時間和他們嗦直接說:“少廢話,你們一起上吧。”
許強剛說完以、就已經閃到胖子麵前,擒住他的手腕,連同他兩百多斤的身體舉起來丟到牆壁上。還有幾個人當場就傻了眼兒,許強一腳喘在那個帶頭人的襠部,當即那人雙手一捂嘴裏吐出一口苦水。
還有幾人丟掉手中的家夥,就像前麵逃去。許強走過去拉起地上的安咚,快速的在他的胸前點了幾下穴位,鮮血算是止住了,但是必須去醫院。
許強背起鮮血淋淋的安咚,快速的走出胡同,眼前不遠的地方便是一家醫院,不會吧,是家婦科醫院。許強來不及多想,直接走了進去,然後拉住一個醫生的衣領便說:“快點救人。”
安咚被架上小床推到了醫務室,許強走到繳費處直接將身上的兩千元遞給收費員,他知道這點錢根本不夠,也許是傷情嚴重,過了一會兒女收費員說還需要三千才可以進入手術治療,許強拿出信用卡刷了三千,現在一個月的工資不到三天就花光了。這以後等著喝西北風不是,他想得趕快撈點外塊。
有些鬱悶的許強直接座在醫院的長椅上,他翹起二郎腿,這時剛好看見一個美麗的女子,她的臉很白,像是被牛奶洗過,身材纖細嬌小。而且那整張臉孔讓人忍不住的憐惜,她的美與葉倩比起來毫不遜色。但她此刻顯的有些緊張好像有什麼急事一樣。許強隻是看了一眼,沒有想到那個女孩子的眼神也與許強碰撞。她眉頭緊皺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出頭。許強心想這是婦科醫院,難不成她是懷孕了,來打掉孩子而自已又難以啟齒,該不會像電視上一樣,找個冒牌男友陪她去打掉孩子吧。也許是許強想的太多,不過她的眼神很讓人難忘,這種眼神裏充滿了淒婉和哀怨。
突然一道門打開,一個女護士白色的衣服上沾滿了血漬,滿臉驚謊的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是個難產。”
接著身後又走出來幾個醫生都神情緊張,麵色倉皇,一聽到這樣的消息,女孩子立馬站了起來臉上瞬間變成哭腔道:“醫生,求求你一定想辦法救救我姐姐。”
“你是她家屬是吧,是要孩子還是要你姐姐,你快做個選擇吧。”那個醫生看上去顯的比任何人都平靜,許強心想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事,現在醫術不是這麼發達麼?連個難產都沒辦法。
明顯的這個女孩並不是當事人,她根本無法做出決定,而且裏麵的那位是她的姐姐,這時房間裏麵傳出女人痛苦的叫聲,其中一位中年醫生說:“我們已經打過輕微的麻醉藥了,可是現在你得做個決定啊。”
女孩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正在兩難的時候一個聲音讓在場的所有醫生都安靜了下來:“我有辦法讓她們母子平安。”
這樣的聲音就像是救命的稻草一樣,讓女孩感激的把目光看向那個青年。許強走上前,幾個醫生斥道:“你在說什麼,你拿生命在開玩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