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處偏遠縣城一處名為新力村的小村落裏,有著一間小別院。

小院一麵是一座黃土建造的窯洞,另外兩麵則是用幹草木柴拚成的幾間小舍,自小舍裏是不是的傳出幾聲雞鴨的叫聲。

“咯咯咯……”

“嘎嘎嘎……”

而楊關便是在這種雞鴨合鳴聲中吵醒了,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頭頂上是一片白色。

怎麼回事,難道他現在是在醫院?

楊關重重的閉上眼睛,頭腦傳來的疼痛感漸漸消失,隨後他又是睜開眼睛,終於看清頭頂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那是好多張白紙,直接是糊在房頂,而且細細一看,不難發現白紙後方透出的淡淡黃色,那黃色他十分熟悉,正是黃土。

他正是在哪裏?

這時楊關目前最想知道的,他強撐的身子坐起來,隻覺得手下一陣堅硬,而且還有些烙手,他低下頭,卻是發現身下是一土炕。

再看看四周,他的腦中隻剩下兩個字,那便是簡陋。

兩側的牆麵上同樣是糊著白紙,在土炕的一側掛著老舊的日曆,那日曆楊關甚至很久都沒有見到過了。

那日曆厚厚的一疊,小作業本一樣的大小,上麵寫著日期,每過一天或是兩天便是撕掉一張。

他完全是愣住了,在科技發達的今天,怎麼還會有如此老舊的地方,莫非他被拐賣到窮鄉僻壤了?

他緩緩站起來,突然發現視角好像變得矮了,他猛地一驚,低下頭,看見兩隻肉肉的腳,視線稍稍撇開一些,看見的是一隻小手。

同樣是一隻肥嘟嘟的小手,他很容易又十分艱難的舉起手,然而,除過手心手背上的肉之外,再也觀察不到其它任何東西了。

怎麼回事?

他腳下一軟,猛的坐在土坑上,雖然土炕很硬,但是他卻是絲毫沒有感到疼痛,那是因為他屁股上的肉多,他自己倒是沒有察覺。

兩隻肥嘟嘟的小手不斷地按摩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拚命的想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快,他的腦海之中便是出現一段記憶,大學畢業了五六年,依舊是在失業就業之間徘徊,後來尋了一份苦比的程序員工作,因為是在實習期,所以每日隻能拚死拚活的打著鍵盤,看著二十六個字母輪番交織,不斷刺激著他的眼珠。

雖然很累,但是大學專業是他自己選的,哭著也要把這苦咽下去,畢竟他是家中的長子,父母拚死拚活的將他養到這麼大,而且他還有一個妹妹,無論如何也要讓他們安享一個幸福的晚年。

正是基於這種心思,他每日拚了命的工作,隻為渡過那實習期,雖然每日吃著泡麵,住在廉價的的居民樓,但是他心中總還是有一些希望的。

然而,在某一天剛剛下班的地鐵上,他卻是在人群之中遇見了那道熟悉又陌生的倩影。

幹練的短發,整齊的一身的西裝,她側過臉,依舊是熟悉的臉頰,隻不過臉上多了幾絲成熟的韻味,看起來更加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