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的一出現,雲舒是立馬把目光放向他,他此時不管是精神狀態或者儀表,都十分的糟糕。
雲舒看了他一會,最後問:“毛前輩還好嗎?”
王朝習慣性的摸了摸口袋,裏麵卻沒有任何東西,最後靠在牆上歎了一口氣。
他這副模樣足以表達:“他此時的情況並不好。”
最後問烏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烏華也搖著頭:“他不曾找過我。”
看著如此戾氣的王朝,雲舒閃過不解,最後烏華在一旁小聲的說:“毛汐患有嚴重的抑鬱。”
聽到這一句,雲舒整個人是僵硬了,她目光帶著不可思議:“怎麼會呢?”
但隨後她身子又放鬆了下來:“這怎麼不會呢?”她應該早想到了,畢竟自殺隻有極其崩潰的人才會做出來,這種人精神上多少有點問題。
她無聲的歎了一口氣,最後說:“或許可以問問他身邊的人。”
聽到雲舒的提醒,王朝把腦海中跟他關係好的人,捋了一圈,卻發現都不是適合的目標。
隨著他越來越暗沉的目光,烏華開口道:“先問問他現在的經紀人。”
雲舒也點了點頭。
王朝又深呼吸了一下,隨後對著烏華說:“這段時間又要麻煩你了。”
烏華笑著答:“放心吧。”
對著烏華說完後,又把頭轉向雲舒:“可能這段時間我又要顧不了,要……”
後麵的話他還沒有說完,雲舒打斷著:“放心吧,朝哥,好好照顧毛前輩,我可以的。”
她的笑容讓王朝頓了頓,隨即又是明白的模樣,也對著雲舒笑了笑。
之後三人是分開,其實在雲舒要離開毛汐病房前,她是停留了幾秒的,似乎餘光是向裏麵瞟去的,在想著什麼。
而前方已經跨出好幾步的烏華,見雲舒沒有跟上來,回頭問:“怎麼了嗎?”
雲舒卻是搖著頭,但在走了幾步後,又往後看了一眼,她眼裏麵的猶豫讓人看不懂。
其實她也是抑鬱患者,那一刻她想著:“自己可不可以幫助到他什麼?”但又被她自己立馬否決了。
“自己這樣,怎麼可能會起作用?”
但想完這一句,下一句又是:“朝哥對我那麼好,難道你就這樣看著嗎?”
“但是我又能幫什麼?我現在大概能做的就是不再給他添麻煩吧。”
抵達醫院門口時,雲舒剛想說:“我往這邊走。”
烏華溫柔的笑著說:“坐一會如何?”
雲舒是立馬想拒絕的,但又想到之前他幫助自己的畫麵,拒絕的話一到喉嚨變成了:“好。”
或許他們並肩行駛的畫麵在別人眼裏是那麼的相配,彌漫在兩人之間的尷尬,他們各自比誰都清楚。
到達一家沒怎麼有人的咖啡廳,他把菜單遞給雲舒:“喝點什麼嗎?”
雲舒禮貌的雙手接過,說著:“謝謝。”
明明是個這麼簡單的行為,卻讓烏華溫和的臉龐動了動。
這時雲舒也輕聲的說了一句:“琥珀珍珠奶茶。”並把菜單回遞著。
她的目光,讓烏華的動作恢複如此,儒雅的笑對服務員說:“一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