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人,便是這次活動負責她們的人,她看了看雲舒,直接問:“你會什麼舞?”
雲舒皺眉輕思了一會說:“禮儀之邦吧。”這首歌與舞當初在學舞的時候為了參加某場表演而學過。
那負責的人聽到雲舒這麼說,似乎鬆了一口氣:“那就麻煩你準備下。”
樂緩緩響起,與現在時常聽到的音符不一樣,雲舒閉眼細細分辨,身形隨著起揚。
古琴、塤、編鍾、鼓。
笛、簫、箏、琵琶。
厚重與悠揚的對比,卻又配合得十分融洽;讓你一下子陷入古樂府的恢宏磅礴。
紅衣莊重,一步一動都十分講究,進退有禮。
子曰:禮尚往來。
舉案齊眉至鬢白。
吾老人幼皆親愛。
掃徑迎客蓬門開。
這首歌與舞敘述著z國上下五千年古樸、深厚的文化底蘊。
雲舒雖然帶著麵紗,但是她的身形、她的一舞一動,都仿佛把看的人帶入這個時代,從心底生出一股熱血、感動,與對z國千年文明的驕傲自豪,這就是我們禮儀之邦!
這舞其實不難,最難的就是表現那種氣質,身入骨子的優雅與標準的禮儀。專心致誌跳舞的雲舒,並不知道自己此時造成的轟動。
她的心思已經隨著她自己的動作而迷失,原來,這就是跳舞的感覺啊,真好。
在結束最後一個動作時,她的雙眼裏麵竟然泛了水露,但是被她退下去的動作而掩飾住。
在眾人回神與鼓掌中,她悄然走到一旁,努力往上眨著眼睛,堅強的讓人心疼。
突然一張紙巾遞到了雲舒麵前,雲舒還沒有回過神來,她此時的雙眼不是平常的平淡無欲,而是懵懂的天真。
讓對麵遞紙巾的人心裏一緊,他想再次確定的時候,雲舒已經恢複如常,接過紙巾,說著:“謝謝你,杉醫生。”
“不用,我剛還不敢確定是不是你呢,身體好了嘛?”他的語氣如多年的朋友,恰到好處卻不會讓人反感。
“謝謝,身體已經好了。”雲舒笑著,但是看在杉青眼裏卻不是這樣。
突然他畫風一轉,指著雲舒後麵:“你不用去了嗎?”
這時雲舒才回過頭,看著翹首以盼的姚雪,雲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先去了,再見。”
“再見。”但是杉青的雙眼一直追逐著她的背影,直到淹沒在人海裏麵。
“雲……雲學姐,剛剛那個人是學姐的朋友嗎?好帥啊!”
“不是,不熟。”雲舒的否決,並沒有壓下姚雪的好奇心。
雖然姚雪還想八卦,但還是忍住了:“學姐,你剛剛跳的真好。”一說到這裏,姚雪的腦海裏麵立馬浮現出剛剛雲舒跳舞的場景。
翩若驚鴻,宛若遊龍,也不過如此。
但是姚雪還沒有說完,便被其他人搶先了,他們大多數拿著相機,問雲舒:“可不可以在拍幾張照片。”
雲舒還沒有開口,負責人先跳出來攔住:“請各位等下可以嗎?我們活動還沒有結束呢。”
最後收尾,是由兩組兩組的女子模仿選秀的場景,本來雲舒是和另一個女孩壓軸走的,但是此時卻由雲舒一個人走。
她雙手稟著腹,迤邐緩緩而來,仿佛讓眾人踏入了一個夢境,自己的心上人,帶著昳麗的笑容麵朝自己走來,他們的心仿佛那一刻停止了跳動,整個腦海和雙眼都是她。
等回過神,是錯過拍照最好時機地相機“哢哢”的聲音。
也有一人為雲舒而淪陷到情深處,乃至以後也不願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