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瑤見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魯媽媽也把藥材全都整理完了,可墜兒和巧兒兩人還沒回來,兩人都出去快一個半時辰了,怎麼還不回來,樂瑤有些擔心。
樂瑤皺著眉對魯媽媽說道:“巧兒姐姐和墜兒姐姐還沒回來,不會出了什麼事吧,要不我們出去找找。”
說完樂瑤就走出了店鋪,魯媽媽在後邊跟著,不滿的說道:“大白天的,能出什麼事,大概是那兩個小妮子貪玩忘了時間。”
樂瑤帶著魯媽媽剛走出不遠,就見前麵吵吵嚷嚷的,圍著一大堆人指指點點的,樂瑤突然聽到一個女聲,“我們是知州家的丫鬟。”
樂瑤一驚,是巧兒,樂瑤急了,小跑著扒開人群,就見一個醉醺醺的男子拉著墜兒的手不放,巧兒在一邊拉著墜兒。
男子後頭的小廝冷笑一聲,“知州家的丫鬟,你騙誰呢,你知道我們家公子是誰嗎?”
醉醺醺的男子也輕浮的笑嘻嘻的道:“妹子,額,你知道我,額,是誰嗎?”
樂瑤看的火氣,冷冷的看著男子主仆二人,“你是誰呀,說出來也讓我見識見識。”
巧兒欣喜的叫道:“小姐。”
墜兒一下子就哭了,“小姐,您救救奴婢吧。”
墜兒自從進了知州府,府裏的老爺少爺知禮數,她哪裏見過這種陣仗,嚇得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見樂瑤來了,想到小姐的能耐,墜兒一下子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樂瑤射出一根銀針無誤的紮在紈絝男子的手上,“啊啊啊。”
男子疼的一下子放開了墜兒的手,酒也醒了大半,惡狠狠的看著樂瑤,“你這臭丫頭,竟然敢壞我的好事,小心我讓我爹把你抓起來。”
樂瑤冷笑一聲,“好啊,我就不信這荒州還沒有王法了,你讓你爹來抓我試試。”
周圍原本指指點點的人,見男子這麼猖狂,當即有一人大聲喊道:“姑娘別怕,這人我認識,是牛同判家的公子,知州董大人是個大清官,牛同判不能拿你怎麼樣的。”
樂瑤挑了挑眉,原來是牛夫人的兒子,沒想到牛夫人的兒子竟然是這般德行,兄妹兩個還真像。
這時人群中另一人說道:“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整日裏眠花宿柳,光天化日竟然調戲良家女子,這樣的敗類打死算了。”
此人話音一落,也不知道是誰,扔了一片爛菜葉打在了牛少爺頭上,牛少爺凶神惡煞的大嗬,“那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打爺。”
牛少爺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頓時民情激憤,樂瑤本還想在一邊看好戲,魯媽媽見情況不好,急忙到樂瑤跟前,“小姐趕緊走。”
說完魯媽媽就拉著樂瑤往人群外擠,等樂瑤擠出去後,左右看看,就見牛少爺主仆兩人頭頂都是爛菜葉,臭雞蛋,兩人灰溜溜的往前跑,後麵一堆人在追好不熱鬧。
“呸,這下賤坯子,竟然敢占墜兒的便宜,活該!!”巧兒真是氣急了,見著牛少爺得了這樣的結果,心裏甭提有多爽了。
墜兒此時還驚魂未定,站在一旁抹眼淚,樂瑤心裏也很暢快,不過還是感歎道:“沒想到牛家少爺竟然是這幅德行。”
魯媽媽見樂瑤幾人都沒事,對樂瑤說道:“小姐,我們還是早點回家吧。”
樂瑤點頭,看向一旁的墜兒,“墜兒姐姐別哭了,等我回去就把這件事告訴母親,你一定不會受委屈的。”
樂瑤回去後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楊氏,楊氏聽得直皺眉,心裏很不高興,想到上次兩人弄得不愉快,楊氏心裏就像吞了蒼蠅一樣膈應。
但墜兒畢竟是一個丫鬟,要是她為了一個丫鬟去討公道,也說不過去,再說她畢竟和牛夫人這麼多年的情分,雖然有不愉快,還不到翻臉的地步。
想了下,楊氏對樂瑤說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好好安撫下墜兒,讓她想開點。”
樂瑤有些不樂意,“就這麼算了,這也太便宜牛公子了吧。”
大炎朝雖然民風開放,但是對女子的貞潔看的還是跟命一樣,今日若是讓姓牛的占了墜兒,那墜兒這一輩子也就毀了,她怎麼甘心就這麼放過對方。
楊氏歎息一聲,女兒雖然處事妥帖,但還是太小了,對好些事都不清楚,於是楊氏給樂瑤解釋了一遍原因,最後總結道:“以後處理事情萬不可憑著意氣用事,要多想想。”
樂瑤也冷靜了許多,娘說的對,墜兒到底隻是個丫鬟,她還是太意氣用事了,今日牛家少爺也算是得到了教訓,大不了以後讓墜兒少出去就是。
墜兒這件事,多少讓樂瑤心裏有些不舒服,回到房間後,安慰了墜兒一會,然後把楊氏的難處也跟墜兒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