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這才想起來樂瑤還沒吃飯,立馬拉著樂瑤往屋裏走:“飯菜我都讓人擺好了,你趕緊吃些。”
樂瑤在楊氏體貼關懷中用完了飯,然後楊氏就讓樂瑤下去休息了,樂瑤也確實累了,就沒再耽擱。回了房間直接上床。
可躺在床上,樂瑤也睡不著,腦子裏翻來覆去都是李玉柱害死自己老婆的事情,還有到底是誰讓李玉柱嫁禍他們妙春堂的呢?
從對方的讓李玉柱做的事情來看,對方肯定是懂醫術的。還有今天的張仵作,他應該是被人收買了,從這些方麵下手,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幕後之人。
這樣想著,樂瑤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同時在荒州的一間屋子裏,和三一臉慌亂的說道:“東家,這下可怎麼辦,李玉柱什麼都已經說了,他們很快就會找到我的。”
沈德心眉頭皺的緊緊的,“我們這麼巧妙的計策,沒想到那死丫頭竟然逃過去了,真是太可恨了。”
和三見沈德心到這時候了,壓根就不把自己的事情往心裏放,於是一咬牙道:“東家,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糾結這個,這萬一要是他們抓到了我,我可不敢保證我什麼都不說。”
沈德心眼睛一瞪,“你什麼意思?你這是要出賣我了?你可別忘了,沒有我,就沒有你和三的今天!”
和三也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態度稍微軟和了下,“東家,我這也不是著急嘛,你姐夫就是專管牢獄的,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讓李玉柱閉上嘴。”
沈德心點頭,“這個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找我姐,你就先在這裏呆著,等我回來。”
“我知道了。”和三應了聲。
兩人說完話後,沈德心就急匆匆的去了同判府。沈德心剛一敲門,就聽見裏麵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誰啊,這大半晚上的?”
“開門,我是沈德心,來找我姐姐有要事。”
門房上的人一聽是夫人的弟弟,趕忙打開門,一臉賠笑的道:“原來是沈大爺,我這就給您去通報。”
沈德心正著急,哪裏等的了,於是說道:“不用,姐姐哪裏的路我熟悉,我自己過去。”
說完沈德心就一溜煙的走遠了,門房上的人見沈德心都走了,也沒管,繼續關門睡覺。
“那個小賤人有什麼好,他整日裏都呆在她哪裏,他心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正房夫人!!”
沈德心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自家姐姐充滿怨念的怒罵聲,守門的婆子認識沈德心,正要進去稟報,沈德心擺了擺手,“不用了,我來找姐姐有事。”
守門的婆子本就是牛夫人的心腹,見夫人的弟弟這麼神神秘秘的,自然不會聲張。沈德心直接進入正房,“姐姐這是怎麼了,生這麼大氣。”
牛夫人和張媽媽本在房間裏說著泄恨的話,沈德心這麼冷不丁的一出聲,嚇得兩人一身冷汗,都瞪著眼睛看他。
等回過神來,牛夫人才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裏,進來也不讓人通報一聲。”
沈德心見牛夫人問,直接說道,“姐姐讓張媽媽先回避下,我有些要緊的話對姐姐說。”
牛夫人一看弟弟的表情,就知道出大事了,於是對張媽媽吩咐道:“你去門外守著。”
“是。”張媽媽應了聲,就推開門出去了。
等房間裏就剩下牛夫人和沈德心的時候,沈德心這才把他設計陷害妙春堂的事情給牛夫人說了一遍。
“姐姐,現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李玉柱和張仵作,您能不能求求姐夫,讓他想想辦法,讓這兩人閉嘴。”
“你說什麼?今天傳聞的這件事是你做的,你,哎,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牛夫人也是大吃一驚,今天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沒想到這裏麵竟然還有自家弟弟的事情。
“姐姐,原本就是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敢和我搶生意,我也隻是想教訓教訓她,沒想到竟然出事了,姐姐,你可得幫我。”
牛夫人眼一瞪,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乳臭未幹的小丫頭?你可知那是知州府上的千金,這下你麻煩大了。”
“什麼?怎麼會?知州府上的千金去開藥鋪,姐姐,你不是再開玩笑吧?”沈德心這下有些慌了,如果真是這樣,他豈不是踢到鐵板了。
“哼,那丫頭行事低調的很,不過衙門裏的人都知道妙春堂是她開的。董博實遇到害自己女兒人,豈能放過,說不定,這時候張仵作和李玉柱已經什麼都說了。”
沈德心聽牛夫人這麼一說,心都涼了,“那怎麼辦?姐姐你可得救救我呀,你不是和知州夫人交好的嗎?你一定要幫我說說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