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見東西已經給琴婆子了,就對慧兒道:“跟她說那麼多做什麼,我們趕緊回去吧,這大半夜的。”
說著就拉著慧兒往回走,等會兒和蓮兒走了,琴婆子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呸!!神氣什麼,還不都是伺候人的,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朵兒,你皮癢了是不,還不趕緊出來洗衣服,難不成你還想讓老娘給你洗啊。”
“來了,琴媽媽別生氣,我這就去洗衣服。”說著,朵兒就從房間裏穿戴齊整的走了出來,其實早在慧兒敲門的時候,她就起來了,隻不過一直沒現身,在偷偷注意外麵的動靜。
朵兒從屋裏出來後,就熟練的拿起剛才慧兒他們拿過來的東西,放在水盆裏開始洗了起來,見琴媽媽還在一旁看著。
朵兒好心的道:“都這麼晚了,琴媽媽快去睡吧,我保證明天把這些衣服洗的幹幹淨淨的。”
琴媽媽也著實太困了,就點頭道:“那行,你洗吧,我去睡了,不過,你要是敢偷懶躲閑,明天我看到東西有一絲不幹淨,仔細我揭了你的皮。”
朵兒心裏頭厭惡,麵上依舊討好的道:“琴媽媽放心吧。”
琴婆子走後,朵兒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冰冷的模樣,朝著正院方向眯了眯,董博實從來沒有喝醉過,今天怎麼會和盧成周喝得這麼高興。不行,她得去打探打探。
這樣想著,朵兒手下的動作加快,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所有的衣服都洗好了,她朝著房間裏看了看,琴媽媽睡的跟死豬一樣,為了穩妥起見,朵兒飛快的點了琴媽媽的昏睡穴。
做完了這些,朵兒喬裝了一番,朝著前院董博實的書房飛去。等到了書房,朵兒四處瞅了瞅,最後目光定格在董博實書桌上的一個信封上。
信封上並沒有任何字,而且信封的口是開著的,朵兒迅速取出裏麵的東西一看,瞳孔微縮,看了大概一刻鍾。最後朵兒迅速的將東西拿好,按照往常的路線,出了知府府。
朵兒走後,王山從一側出來,嘴角勾起了一個得逞的笑意。
朵兒出了知府府後,就進了候家,將東西交給了侯飛章,侯飛章大致看了眼,覺得此時非同小可,連夜去了鄭家。
鄭賓鴻仔細看了這些東西,全都是關於他兒子淩虐女人的證據,雖然不多,但若是抖出來,也夠他們家受的。
鄭賓鴻眯了眯眼,盧成周的筆跡他最熟悉不過,盧成周的字很具特色,其他人根本防不出來,這些東西肯定出自他手。
但沒理由啊,五大家族雖然平時為了各自的利益有所爭鬥,但基本都沒有給對方下過死手,這也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可盧成周為什麼要把他們家的證據交給董博實?這到底是不是董博實的離間計?可若是董博實故意所為,這紙上盧成周的筆跡怎麼解釋。
難不成是董博實故意仿寫的,不,絕不可能,從黎、段、常三家和葛家的案子來看,董博實為人方正,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再說,董博實就算想這麼做,手底下也沒這樣的人啊,他和盧成周共事這麼多年,都模仿不出來他的字,董博實才來幾天?
想到這裏,鄭賓鴻眼神發冷,莫不是盧家為了利益,想要借著董博實的手對他們鄭家下手?
侯飛章見鄭賓鴻拿到東西後,就一直表情變換,半天不說話,有些著急的道:“我說姐夫,這盧成周竟然想那外甥開刀,你打算怎麼辦?”
鄭賓鴻壓下心裏的思緒,“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我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這麼晚了,你先回去吧,我自有計較。”
候飛章見鄭賓鴻這樣說,他也沒再說什麼,拱了拱手道:“那我就先告辭了。”
候飛章走後,鄭賓鴻看著信紙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盧成周,你以為隻有你手裏有我們的東西,我手裏你們盧家的證據也不少,這件事真是你做的,那就不要怪我心狠。
……
第二天,樂瑤上完梁紅玉的課,剛走出房門,慧兒就笑著迎上來,“小姐,夫人讓你今天去正院吃午飯。”
樂瑤點頭,“知道了。”
樂瑤到了懿祥堂,吃飯的隻有楊氏和她兩個人,樂瑤有些納悶,平日裏沒什麼事都是各人在自己屋裏用飯的,怎麼也不見說事。
“樂瑤,我們來雍州也好幾個月了,現在百花盛開,你要不要約幾個小朋友來我們家玩玩啊,我記得鄭家的小姐和你走的挺近的。”
樂瑤迷糊了,不明所以的看著楊氏,“娘,我和鄭瑩的關係也隻不過是麵子情,你應該知道啊,你不是有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