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天,楊氏就把樂瑤叫到歸燕閣,笑著道:“日子我給你看好了,就定在十月初九。”
“雖然你有開鋪子的經驗,但是有些話娘還是要叮囑,這裏畢竟是京城,不比雍州荒州,那時候你爹是知府,也沒人敢來找茬。在京城我們家什麼都不是,做什麼事都思量著來。”
樂瑤也想不出到底會有什麼不同來,但既然母親這樣叮囑了,她也虛心的點頭道:“娘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楊氏見樂瑤態度誠懇,也就沒再說什麼,這使,慧兒進來道:“夫人,外頭來了個人,說是楊家派來的,找夫人有事。”
楊氏皺眉,楊家派來了,如果是弟弟和母親找她,弟弟肯定會親自來了,或者將他派去的管事媽媽派過來回話,這人很可能是大房或者二房派來的。
楊氏心裏頭厭惡,本不想見,但想到大房、二房所有人已經被罷了官,他們也翻不出什麼花來了,就看看他們今天來到底什麼目的。
想到這裏,楊氏對慧兒道:“把人叫進來吧。”
慧兒應了聲,出去後,很快帶了個人進來,那人是一個年輕的丫鬟,見了楊氏福了福身道:“三姑奶奶,我們家太老夫人去了,我們家大奶奶讓我來給您傳信。”
楊氏一愣,她想過楊家派人來是想胡攪蠻纏讓她幫他們恢複官職,可萬萬沒想到她的祖母竟然沒了。
說實話,她對這個祖母要說有感情也是憎恨之情,從她記事起,她就不待見自己,一直到最後由著大房二房磨磋他們幾個孤兒寡母。
後來二房見董家沒落了,不願意結親,就拿她出來頂缸,祖母還一副理所當然的嘴臉,從那時候起那點子親情就已經沒了。
現在突然聽到祖母去了,她竟有種隱隱的喜悅,這下楊家幾房終於可以分家了,弟弟和娘親也可以解脫了。
樂瑤聽丫鬟說太老夫人沒了,想了半天才想起這個太老夫人是誰,可不就是那天他們一進門,就罵她娘上不了台麵的老太太麼。
她對這人一點好感都沒有,說人去了也沒有太多的感覺,可是一想到這人是她娘的祖母,樂瑤趕緊看向楊氏,見母親竟然一副愣愣的表情。半天沒回應。
樂瑤出聲道:“娘,我知道您難過,可太外祖母已經沒了,你還要節哀呀。”
女兒一出聲,楊氏立馬反映過來,配合著用帕子捂著眼睛,一副悲戚的樣子,“祖母怎麼就去了。”
樂瑤眼睛一轉,看向那個楊家的丫鬟道:“到底怎麼回事,前些日子我們見太外祖母的時候,人還好好的,怎麼說沒就沒了?”
那丫鬟縮了縮脖子,“我們家幾個老爺丟了官,不知怎麼的,被太老夫人知道了,結果就病了,到今早上人就沒了。”
那丫鬟說完,抬眼看了楊氏一眼,好像再說,還不是你們家讓我們家幾個老爺丟的官,不然太老夫人也不會就這麼去了。
楊氏這時卻哽咽著道:“你的意思是說是我大伯和二伯氣死了我祖母,虧得平日裏他們還一副孝子賢孫的樣子,沒想到竟然生生將祖母氣死了。”
楊家的丫鬟聽楊氏這麼說,嘴張的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但是她一個丫鬟,可不敢跟楊氏辯解。樂瑤聽她娘這麼說,低著頭差點沒笑出來。
楊氏緩了下對那丫鬟道:“你先回去,我隨後就過去奔喪。”
那丫鬟得了楊氏的吩咐,快步退了出去,急匆匆的跑出了董府。
人一走,楊氏就對樂瑤道:“楊家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就在家好好準備妙春堂開張的事情,不過,雖然你不在五服之內,在穿著上還是要注意些,免得讓人拿來說嘴。”
樂瑤點頭,“我知道了,娘。”
樂瑤看過法典,知道像這種情況,娘作為出嫁孫女是要守孝兩個月的,衣服也得穿本色粗生麻布製成衣服。
劉媽媽這時已經拿來了母親的孝服,樂瑤見沒自己什麼事,就回了自己院子,一回來,魯媽媽就拿出一套月白色的裙子給樂瑤,“小姐穿這身嗎?”
樂瑤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綠色的衣裙,最後還是點點頭,等換完了衣服,魯媽媽看了樂瑤頭上,也沒什麼太紮眼的珠花,就作罷了。
樂瑤想起母親給她看的日子,對魯媽媽道:“你出去給閆掌櫃說,我們妙春堂十月初九開張,這段時間讓他做好宣傳工作。”
“賣的東西還是我們在雍州的那些,至於美容霜價錢方麵,讓閆掌櫃按照這張單子上的價錢收費,診金什麼的就讓閆掌櫃按照行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