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候夫人笑道:“這也沒什麼可瞞著的,是我們家侯爺,年輕的時候常年領兵,就落了些舊疾,這些年也有人在調理,可就是不見好,這兩年有些複發的局勢。”
樂瑤大概明白了,“那我就跟夫人去看看吧。”
永定候夫人大喜,“這就再好不過,若是能治好我們家侯爺的舊疾,我們定當重謝。”
對這話樂瑤現在已經免疫了,於是道:“這個以後再說吧,我先看能不能治好侯爺的病。”
樂瑤帶著玲瓏坐著馬車直接去了永定候府,當樂瑤看到永定候的第一眼,以為自己認錯了人,原因無他,此人看著一身儒雅的氣質,不像是個武將,倒像是個書生。
直到永定候夫人道:“這就是我們家侯爺。”
樂瑤這才確定,她沒有認錯了,樂瑤行禮道:“見過永定候。”
永定候溫和的道:“縣主不必多禮,若非本候實在無計可施,也不會讓夫人去勞動縣主,還請縣主不要怪罪我們的失禮才是。”
樂瑤心裏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她人都被請到候府來了,現在再說失禮不失禮的是不是太遲了。
樂瑤也不想再說什麼客套話,“侯爺伸出手來,讓我把把脈。”
下人立馬就拿了軟墊放在永定候的手腕下,永定候優雅的將手搭在上頭,樂瑤心裏再次翻了個白眼,一個武將弄的這麼優雅還真當自己是文人呢。
不過腹誹歸腹誹,看起病來,樂瑤可絲毫不含糊,她手搭在永定候的手腕上,細細診著脈,表情認真肅穆,讓人不容忽視。
等診完了脈,樂瑤心中大概也有數了,“恕我直言,侯爺身上的確有些舊疾,若是我沒看錯,這舊疾已經有八九年了,我說的可對?”
永定候夫人一喜,“縣主果然醫術精妙,如今算起來,可不就有九年了。”
永定候倒是沒有說話,笑看著樂瑤。
樂瑤笑道:“不過,這些舊疾這些年調理下來,雖然不能根治,但也沒有惡化複發的可能,起碼侯爺這個年紀是沒有這個可能的。”
“其實侯爺身上最致命的是兩年前中的毒,這毒是慢性毒藥,雖然侯爺這兩年也找人在解毒,但卻隻是壓製住了毒性,並沒有解,如今這毒連壓製都壓製不住了,若是不及時解的話,怕是侯爺也隻有半年好活了。”
永定候眼裏很快的閃過一絲驚喜,收起麵上溫和的笑容,氣勢陡然一變,一股肅殺的淩厲之氣撲麵而來,“你敢詛咒本候!!”
樂瑤被他渾身的氣勢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這一刻,樂瑤再不敢腹誹,永定候不像武將了,穩了穩心神,樂瑤道:“既然侯爺認為我是胡說,那就當我沒說,至於侯爺的舊疾我幫侯爺開方子就是。”
永定候見樂瑤在她的威壓下,臉雖白了白,但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和他叫板,心中暗道,不愧是皇帝冊封的縣主,骨頭就是硬。
永定候渾身的氣勢一收,“你可能解毒?”
“我曾為瑞小王爺解過粉麵桃花的毒,還為太後和寧妃娘娘解過毒,這樣算起來,我應該是會解毒的,不知侯爺問這個做什麼。”
樂瑤可是有脾氣的,她是大夫,來為人家治病,還被人家威脅,真當她是泥捏的。
永定候見樂瑤裝傻,也不動怒,“我是問你能否解我身上的毒?”
樂瑤慢悠悠的看了永定候夫人一眼,然後道:“侯爺這話我聽不懂,沐夫人請我來的時候說你有舊疾,如今怎麼又跟中毒有關了?”
永定候這下恨的牙癢癢,沒想到這個小女娃竟然是個記仇的,永定候夫人也是親眼見到剛才的事情的,她暗暗瞪了自家丈夫一眼,永定候看見自家夫人的眼神,頓時慫了,也不說話。
“縣主,剛才是我們不對,你也知道我們家侯爺手握重兵,責任重大,侯爺中毒的事情並非小事,所以還請縣主大人有大量。”
人家永定候夫人都放下身段賠罪了,樂瑤也不能一直端著不放,笑道:“夫人言重了,你們的難處我自然知道。這個毒解起來倒是不難,等我回去配藥藥丸,侯爺吃了就沒事了。”
永定候夫人眼睛一亮,“真的?”
永定候雖然沒有永定候夫人這麼情緒外露,但也希冀的看了過來。
樂瑤點頭,“當然。”其實樂瑤剛才在診完脈後,就確認了永定候中的是何毒,並用意念翻看了空間的醫典,確認了解毒藥方,所以才說的這麼肯定。
得了樂瑤的肯定,永定候夫人握著樂瑤的手道:“那真是太好了,若是我們家侯爺的毒解了,我們家必定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