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路苦行的葉冷一行,終於返回玄天,但當兩人踏進宗門之時,身後鬥然傳來一聲,好似一名大漢的威喝。隨後轟然一聲巨響,宗外的那堵牆竟,被那名橫衝直撞的魁梧大漢,借暴力給直接砸了去。
驚變方起,煙塵彌漫,隻見那名大漢扛起手中的大錘,片刻不停的敲擊著外頭的牆,回頭正好對上,此刻葉涵那雙怒目,心下頓覺不妥,立刻逃之夭夭。
“好啊!砸了我的牆,竟還想溜之大吉...無恥狂徒給我站住!”
像這等不知悔改的賊人,葉涵又怎會允許他就這麼逃了,不顧身旁冷洛楓的阻攔,縱步飛身追了上去。
“宗主。葉少俠他...就這麼去了...要不派弟子前去協助...”待葉涵飛身遠去,不見身影後,站在冷洛楓身後良久的一名玄天弟子,慢步走向他的身旁說道。
冷洛楓雙眸冰冷,齜牙一笑;“也罷。既他想去,那便由著他去,不用。以他目前對劍道的駕馭,不必派人擦手,你去告訴東方上仙。就說。葉少俠今後便是我親傳弟子。”
雲嫣此時,不知何處走來,靠在一顆翠竹邊,從傷事上來看,沒見好轉,美目艱難睜開道;“或許唯有那般。我想他也許才會死心。咳咳...”
這時冷洛楓麵上,表情淡漠看向來人。
此刻,從玄天大殿徐徐走出的東方晏,一身輕裝,一雙秀眉,俊眼微睜,一頭墨發。看向宗外的冷洛楓,扯了扯嘴角;“我當是誰的聲音,原來。是我們堂堂的冷大宗主回來了。”
“怎麼?冷師兄見了久別不見的老友,竟也不問候一聲。未免太不計人情了點吧。”
說完他走向宗門外的冷洛楓。
葉涵則是循著那大漢留下的記號追蹤,他跟著記號所指的方向,飛身奔去。
那名大漢想必不可能無故做出那種事來,這件事背後一定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是那大漢背後定有幕後主使。
可為今之計想必得先聯絡其他宗門,沒想到的卻是,這一追竟追了三天三夜。
按理說,早該追上那大漢了,可他終究還是忽略了一點,即使作為修真之人也是需要休息的,不知疲倦的去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再說以他目前的修為,這身體怎能受到了。
穿過層層樹叢,這一路翻山越嶺,直到第四天午時,才找到那名大漢的所在。
此處的環境,清山秀水,湖畔之上有幾帆小船停留,不遠處可見高崖雪峰,如此景致,四麵圍拱之下,有一山間小屋建在其中。
“來了?想不到竟被你這,毛頭小子找到了。”
聲音是從木屋中傳出來的。那屋窗上大漢將手指了,離此地不遠的一座雪峰,似乎是在有意傳達著什麼,葉涵向那大漢粗糙的手所指的方向探去,神情凝重。
“我說小子。你所想知道的答案,就在那雪峰的洞窟之中。就怕你是有膽量去了,沒那命回來。”
葉涵聽,那屋中大漢所說的話後,思索了片刻,而後眉頭微皺,要想理清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免不了冒一次風險,隻是這大漢前些日,還動手砸了宗門的外牆,不知還能否值得一信。
此刻,他抬頭一頭墨色長發依肩散落,看了眼天色,道;“多謝前輩指點迷津。但那雪峰...晚輩隻怕是非去不可。”
“小子。你...當真不怕,去了之後白白送死嗎?”
那木屋中的大漢聞聲,觀察著屋外葉涵麵上的神情。他在這江湖中遊走了三十多年,早已橫行霸道慣了。
他本打算見識下,那曾名揚天下的修仙六大上仙之一的,葉家後人底子如何。所以才出此下策對玄天下了手。
原來他如他的生父一樣,不懼險境明知前方很有可能會是死路一條,可還是想去闖,他回想當年與葉涵生父相識時的場景,那年也就在,那雪峰之上修行遇上。
那年葉雲畢,一頭銀白的發,一雙俊目,目光淡漠,滿天飛雪,那年他正年輕,“你是何許人,竟不懼嚴寒,這手中劍莫非...”
誰知當那名飛雪中的男子回過身來時,竟讓他一驚,傾世相貌,俊眼含笑,雪中的葉雲畢,薄唇微揚,揚起一絲好看的幅度,道;“怎麼?許久不見竟不認得我了。郭熙”
而他的懷中還抱著一嬰孩,想必那就是他的子嗣,子隨母,眼睛很是好看,“葉兄。這小孩兒,長得很是機靈呢,想必應該是隨了他娘鈺兒。很俊俏的孩童。”
看著昔年葉雲畢對那男嬰關愛有家,可當那孩童漸漸長大之後,卻痛失生母。
為護桃穀被魔教所殺。傾城美人,終難逃一死命喪火海。
“現在回頭倒頭想想。當年那孩童的名字,還是葉兄為其起的。好像叫什麼來著。葉.涵...莫非那小子。就是當年的那男童?怪不得那雙眼,像極了他爹年輕時那雙,那麼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