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南月容化鶴歸去不久,收到飛鴿傳書的炎陽宗門,炎烈傲立當場,眼神淩厲望向一旁的炎陽子弟。
“蒼炎!即刻帶眾弟子到虛竹峰待命。”
“此次一戰關係著天下存亡,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若你們貪生怕死現在退去。我還可饒你們一命,如若不然,你們全都將命喪於此。”
“耐心有限,是去是留,隻限一炷香時間...”
聽到炎烈口中說的話,大殿外的眾名弟子們都暗中交換眼色,就算是修為深厚的炎陽二仙也沉默不語。
蒼炎一直擔心已炎烈身為炎陽宗主的身份,生性剛烈會誤了鎮神一事,但想不到在緊要關頭,他記掛的反倒是蒼生的生死,就算此方一戰九死一生....
“宗主,雖有上古神物天靈石庇護,但單以出竅三段的實力,怕也很難與神魄正麵交鋒,要是現在讓焚寂劍出鞘,再加宗主大人易躁的性情頻頻發作,更是不能與神體有過多的接觸啊。”
“礙事.....”
“既這一身烈性無藥可醫,那便讓這不滅的紅炎烈火,焚燒十方萬惡,倒也不錯。”
“長老,宗主的烈性隻怕已經發作,回不了頭了。”
炎陽祭劍台下萬千弟子,目送炎烈走上祭劍台,風呼嘯著,在習習而過的風中是迎風起伏的刺目紅袍,看著火紅的背影,赤衣的長老沉默了。赫然抬頭,深歎了氣,默然道“宗主,怕是選了條不歸路,這一點倒真和,唉,一個德行,老夫送也隻能送到這了,今後的路少宗主,可要多多珍重。”
“烈兒,這劍名曰焚寂,切記定要護好它,它關係著炎陽的存亡,開封的方法爹以寫在禁冊之中。”
“來人給我火燒炎陽宗!”一場大火,焚燒數裏,那年,年幼的炎烈親眼目睹了,炎陽上上下下,上百名弟子一夜間被活活燒死,而將炎陽宗一晚上滅門的不是什麼仇家,是他的師叔趙無跡,一場內鬥,前任宗主,炎烈的生父炎昊不幸被賊人偷襲。
“烈兒,.快跑!”
“帶上禁冊逃,快!”看著身受重傷,卻還拚死護在幼子身前的前代宗主炎昊,那年,年僅七歲的炎烈躲在大殿的一處石桌下“爹?”
而那時赤衣長老,正逢豐神俊朗的年紀,看著殿外刺眼的熊熊烈火,料到炎陽保不住,可想到年幼的炎烈繼承炎氏血脈,將會是複興炎陽宗的希望。他絕不能死。
“喲,還有個小的,來人下手麻利點,給我斬草除根。”終於前任宗主炎昊倒下了“靖康,帶他走。”刺中炎昊的劍帶有劇毒,眼看是活不成了,拚盡最後一絲氣力喚道“烈兒.....莫怪。定要活下去。”
“爹。騙人的吧.....”“放開我!我要救我爹。放開我,放開我。” “爹!!”“少宗主,隨我走吧,宗主他...已經去了。”
想到這裏,炎烈心下一股恨意湧上心頭
而在祭劍台的邊緣,建有一根天雷柱,柱上有名被鐵索捆綁著的身影,那是當年炎家的殺父仇人。炎烈一身赤色紅袍,沉默半響之後走向雷柱,抬起頭盯著這張口閉口,口口聲聲喚他師侄的師叔。
冷笑道“趙無跡,雖你的修為實力遠在,分神五段的品級,可你怕是忘了,這十年來,我苦心修行,早已擁有出竅實力,當年你借重明之手與我爹一戰,可惜重明實力始終還是有限。”
“ 我想那一戰留下的傷,到現在還未痊愈吧?”
“呸!炎家的雜種事已至此,還有什麼陰招就都使出來,爺不怕你們。”
“殺你?豈不是便宜了你,不過,俗話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當年你縱容門下子弟火燒炎陽,縱子殺父之時可曾想過會有今天,今日我要你受盡折磨,求、死、不、能。”
正當炎烈說著,被鐵索囚禁在天雷柱上方的趙無跡卻露出了嘲諷一般的冷笑。
“哼,這麼說來,當時早該殺了你這狗娘養的,也不會輪落到被個不識好歹的,不過算了,邪神終將重新降臨世間,你們仙道一個也跑不了,修仙界活不長了哈哈哈...”
“死!”
炎烈忽然爆怒,低喝一聲,將火海中央的黎淵抽劍出鞘, 心中暗暗冷笑,眼中湧動著潛伏的殺意。
不知是趙無跡太過自信,還是隻是為激化炎烈逼他引出黎淵劍,而故此,使出的激將法,果然,仙劍就是仙劍,他定睛一看發現,炎烈緊握在手的黎淵,劍上盤旋著淡淡的火光。
“ 果真是把好劍,可就是選錯了主人,憑出竅三段的修為實力,也想殺爺?”
“有這氣力,不如留著聯合,其他五宗合力抗敵,那樣一來倒也自在。”
不管趙無跡是故意激化他也好,又或是有意也好,炎烈等的就是這一刻!
“宗主大人,才回宗不久,實力竟突飛猛進,達到出竅修為,真不知在這三年裏,塵世修行,究竟經曆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