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聲嬌喝,葉辰隻覺眼前一花,一道晶瑩水幕便憑空出現在了眼前,將那十條死灰色的毒蛇盡數擋在水幕之外,任憑毒蛇如何鑽動,都無法破開。
半空中陡然出現了一明眸善睞的白衣女子,肌膚賽雪,瓜子臉蛋,吹彈可破。她就這麼憑空懸浮在空中,腰間係著一道柔滑的紅綾。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戲耍過葉辰的風靈兒。
說來也巧,周衝的第三道劍氣,恰好擊中當初風靈兒送給葉辰的那枚精致玉佩,那聲脆響,就是玉佩碎裂的聲音。
這也是風靈兒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並救下葉辰的性命。不得不說,葉辰氣運濃鬱,命不該絕。
本來等著欣賞葉辰慘叫的周虎,靈識陡然一震,瞬間就發現了風靈兒的到來,並且看到她竟然將葉辰解救,臉色頓時難看了。
“周衝,你好大的膽子,連我的人都敢動。”
風靈兒黛眉一豎,櫻唇輕啟,發出清冷的聲音,絲毫沒有上次的那股頑劣性情。她嬌好的容顏被寒霜籠罩,臉色極為不友善。
周衝見到風靈兒,大吃一驚,仿佛極為忌憚對方,忙躬身行禮,指著倒地不起的葉辰憤恨道:“風大小姐,是這小子殺害了我弟周虎,此仇不報,枉為認兄。”
風靈兒絲毫不以為意,聲音依舊清冷,高高在上,道:“他們兩名記名弟子比鬥,拳腳無眼,隻能怪你弟弟學藝不精,怨不得人。你堂堂真傳弟子,已然踏入修士行列,竟然厚顏無恥的對煉體期的記名弟子動手,羞也不羞,也不怕丟了我天雲宗的臉。”
此話一說,饒是周衝也不由得生出一股火氣,這算什麼話,我親生弟弟屍骨未寒,你還在這裏說風涼話,這任誰都會火冒三丈。
周衝最終還是按捺住升騰的怒火,理智告訴他,不可以得罪眼前的這個女人,否則說不定仇沒有報,自己也要栽在這裏。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沉聲道:“風大小姐,他隻是一個記名弟子而已,隻要您將他交給我處置,那我周衝的命以後就是大小姐的了,做牛做馬,呼之即到。”
風靈兒終於正眼望向周衝,不屑的神色在眼中流轉,香唇微動,吐出幾個字:“我要你這欺軟怕硬的東西何用?”
一句話讓周衝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他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雖然顧及對方的身份,但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到侮辱,這讓他理智都有些迷失了。
周衝雙目赤紅,如同看到紅布的野牛,怒發衝冠,氣呼呼的喘著粗氣,不甘的望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白衣女子。他再度躬身,態度恭敬到極點,企圖能夠使風靈兒不插手此事。
“大小姐,周虎乃是我的親弟弟,血脈相連,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殺害他的凶手,快活的生存在這個世上,我一定要他死,不惜任何代價,乞大小姐憐憫。”
悲慟的聲音響起,周衝一臉悲傷,撕心裂肺的捶動自己的胸口,讓人看著都心痛不已。
風靈兒秀眉動了動,沉吟片刻,嘴角忽然一挑,輕笑一聲,說道:“也不是不給你機會,不過在他煉體期,你絕不能對他動手,除非他突破了練氣期,真正踏入修士的行列,這樣,你才能夠與他平等一戰,我也不會插手。”
一聽風靈兒的話語,周衝非但沒有任何高興,反而臉色一會青一會紅,難看的要滴出水來。他終於將憤怒表現出來了,對著風靈兒咆哮道:“你……你欺人太甚,是個修士都能夠看得出他是先天廢靈根,就算能夠突破練氣期,那也得四五十年的功夫,難道要我等他四五十年再報血海深仇嗎?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聽到周衝的咆哮,風靈兒咯咯笑了起來,花枝招展,“我就欺負你怎麼了?有本事你對我出手啊?如果你能打得贏我,我自然也攔不住你。不過嘛!憑借你的修為,正好給你五十年閉關苦修的機會,你還不好好珍惜。”
“哼,告訴你,葉辰是我的人,你如果膽敢動他,我的怒火你是知道的。”本來還咯咯笑著的風靈兒,臉色陡然陰沉下來,變臉比翻書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