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起來了。”
我感覺有個人又是搖又是喊地把我弄醒,睜一眼,外麵還是一片昏暗,微弱的晨曦透過窗戶射了進來。
我摸出枕頭邊的手機一看:“有沒有搞錯,5點都還沒有到。”
“我睡不著了。”
“睡不著就閉著眼養養神,早上的時間多寶貴。”
我沒有再理他,身子一側,繼續睡著了,等我的鬧鍾吵醒,外麵已是陽光燦爛,光線都變得犀利多了。
“壞了,睡過頭了?”我骨碌爬起來,摸出手機一看:“還好,才7:00。”
虛驚一場後,坐在床上穩了穩情緒,一看小胖,這小子,居然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睡得像條死豬。
我推了他一把,起床了,兩個人匆匆忙忙爬起來,洗涮好,去食堂吃好早飯後,跑到操場,一所哈成,居然7:40分,兩個人蹲在花壇邊一直等到人到齊。
“你戴眼鏡?”
“是啊,平時不戴,今天報到,好看得清楚點。”
“原來是一個四眼田雞。”
“找死!”
我們兩個正無所事事地閑聊,突然尖銳的哨聲響起,通知我們集合,我們倆跑了過去,站在了隊伍了後麵。
“我姓範,叫我範工頭就可以了。”
一個約165cm中等個的中年男人,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趾高氣揚地站在我們麵前。
“來我們公司上班,至少接受半個月的體力勞動,然後再分配,這是廠裏的例,你是清華北大,還是職高民工,都是一樣。”
我聽他這口氣,一肚子不舒服,典型小人得誌的樣子。
“能接受的接受,不能授受的現在就可以滾蛋,有沒有,有沒有。”他這眼睛好像都在發光,我想起軍訓時的教官樣,隻是教官像個男神,但這雖然學得像模像樣,但怎麼看都感覺讓人起雞皮疙瘩。
“有沒有……”他繼續在吼叫著,這威嚴的聲音就像兔子嘴裏發出老虎的吼叫聲一樣,或許可以嚇到隻聽到聲音的人,如果看到他這鳥樣,隻會感覺好笑。
“沒有是吧,那就是都認了,好,從這刻起,就是廠裏的試用員工了,上班不許抽煙,不許喝酒,不許去女宿舍。”
“哈哈哈……”有些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這次新來的成員了,有1/3是職校的女生。
“笑什麼?笑什麼?”他也知道自己剛才口誤了,但死不承認:“再笑就把你們擰出來跑十圈。”
“媽的,一個死變態。”我雖然站在隊伍的最後麵,但個子最高,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這小子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清切切。
“我剛才的意思是男的不能進女宿舍,女的不能進男宿舍。雖然我話沒有講清,但你們的理解能力這麼差!”
……
對這個人,我第一眼就沒有好感,就當看猴把戲一樣,看著他在上竄下跳,具體說了些什麼,反正沒完沒了的訓著,看著他那一臉嚴肅樣,我感覺他既可憐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