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點,林羽宸的冷汗就刷刷的冒了出來,因為剛才和她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他所有的精神與注意力都投入到運功療傷之中去的,要是那個時候她驟然間突下殺手,自己肯定必死無疑!
盡管,林羽宸鬧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在最好的機會中沒有下殺手,反倒在最沒希望的時候實施偷襲,但他卻得這承認,這個女人確實曾放了自己一馬。想了又想之後,他終於走了過去,大膽無比的靠近她。
豪姬見狀,立即刷地一下拔出沙地上的尖刀直直的朝林羽宸刺去。林羽宸微偏一下,伸手抵住她的手腕道:“豪姬,消停一下吧,既然你不想殺我,我也不再想要你的命,咱們就沒必要再打來打去了!”
豪姬沒有立即抽刀出手,隻是緊緊的盯了他一陣,終於冷哼了一聲,抽回了刀子,然後就拿起自己濕濕的衣裙穿起來。林羽宸就在眼前,但她並沒有轉過身,也沒有什麼摭掩,就那樣落落大方的將衣裙一件一件穿回到身上。
不過林羽宸也沒有一直守著她穿衣服,看了她兩眼後,這就饒著這四麵環水的小孤島轉了起來,再回來的時候,雙手已經抱了一捆幹的柴火。
不過當他把柴火架好,掏出身上的打火機時,卻發現怎麼也打不著。
“讓開!”正著急的時候,豪姬輕喝一聲,然後湊上前去,從身上掏出了一根和女仕香煙差不多大小長短的的棍狀物東西,兩邊一折,中間斷裂的地方發出“哧”的聲響,一道火苗就亮了起來。
林羽宸瞧得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
豪姬沒有回答,隻是把火苗湊到柴火下麵的幹草上,不一會兒就讓火堆徹底的燃燒起來。
兩人就著火堆,一邊烤著身上的衣服,一邊等待天亮,因為隻有天亮了才能看清楚現在所處的環境,才能設法脫困。這樣的等待,明顯是很無聊的,如果不說話,那會更加的無聊。
豪姬猶豫一陣,終於開口道:“火柴!”
林羽宸疑惑的問:“什麼?”
豪姬道:“我剛剛用的是忍者專用的火柴,防水,可用來點火,也可用來照明,可持續燃燒五分鍾。”
“哦!”
林羽宸恍然的點點頭,然後又提起了那不開的一壺,“剛才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殺我?那明明是你最好的機會。”
豪姬沒有看他,好一會兒才甕聲甕氣的冒出一句,“如果我說剛才覺得很爽,不舍得殺你,你信嗎?”
林羽宸想了想,點頭道:“我信!”豪姬雙眸突地閃過兩道寒光,一把抄起側邊的尖刀,一副立即就要撲過來撕殺一場的模樣。
林羽宸趕緊的揚起雙手作投降狀,“我開玩笑的,我知道你是個理智的女人,不可能被身體支配大腦。”
聽見他這樣說,豪姬的臉色好了一些,心裏卻不是滋味,因為那個時候,她真的……很矛盾,明知道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可就是下不了手。停了一陣,豪姬問了一個和林羽宸一樣的問題,“你為什麼不殺我?你有比我更多的機會。”
林羽宸竟然也用她的話回答道:“如果我說你讓我很爽,我舍不得殺你,你信嗎?”
豪姬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又一次握緊了尖刀。林羽宸擺擺手,正色道:“在你看來,我可能是個謊話連篇的男人。但在我自己看來,我是說話算話的男人。我說過,你配合我,我就讓你活著。所以我不會再殺你,最少今天不會。以後……嗯,留著以後再說吧!”
豪姬冷哼了一聲,失去了和林羽宸說話的興致,隻是將頭枕在曲起的雙膝上,默默的看著火堆出神……
天色將亮,暴雨終於消停了。東江河上的水位卻在一夜之間暴漲數尺,江水變得更是泥黃混濁,奔流洶湧。搜救行動已經過去了半天一夜,可至今仍是毫無進展,搜索的範圍已經從源城擴展到惠城,可是到了惠城之後,江流支幹無數,水域複雜,隨便一處都能將人藏得秘秘實實的,如果人不幸的沉於江底,那搜救工作無異是大海撈針。
盡管搜救工作是如此的困難與複雜,但沒有人願意放棄,以洪濤為首的搜救隊伍仍在盡全力的進行搜索。
崔文急匆匆的趕來,對洪濤和聽到消息過來的楊妙玉道:“我們發現了一個信號。”
洪濤和楊妙玉聞言精神頓時一振,楊妙玉搶先問道:“什麼信號?是他手上那個通訊器的信號嗎?”特工基地特訓結束之後,他們每人都有一塊可以聯係和定位的通訊表。
崔文搖頭,“不能確定是不是!”
“不能確定?”洪濤的秀眉蹙起,呼喝道:“連這個都不能確定,你是幹什麼吃的?”
崔文十分的委屈,但仍是解釋道:“洪頭,是這樣的,從裝備庫裏發給特工的裝備,手機也好,追蹤器也好,通訊器也罷,原本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但我為了容易區分辨別,給他們每個人都設定了屬於他們自己的專屬信號頻率,從這個出現的信號頻率來看,幾乎可以確認是屬於林羽宸的裝備,不過不能確定是他的手表,手機,還是別的追蹤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