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姬道:“套用一句你的話,除了她之外,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做得出這麼蠢的事來。”
林羽宸道:“我不管你們兩個到底在耍什麼花槍,如果不想被趕盡殺絕的話,最好還是趕緊把人給放了。”
豪姬聲音突地變得冷漠起來,“林羽宸,如果人真是美惠子綁的,我讓她把人給放了,你真的能給我們一條生路了嗎?”
林羽宸想了想道:“最少,我會考慮!”
豪姬沉吟一下道:“好吧,衝你這句話,我可以問問美惠子,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我會勸他把人放了,不過你必須保證一點。”
林羽宸道:“什麼?”
豪姬道:“保我的田中集團不滅。”
林羽宸道:“這就是你和我談判的籌碼?”
豪姬道:“不,我是說陸心宜的母親如果真的是在美惠子手上的話!”
林羽宸猶豫了一陣,終於爽快的答應道:“好,如果你真的能讓陸心宜的母親安然無恙的回來,我可以保證我自己不再對田中集團出手,至於別人,我管不著。”
豪姬道:“有你這句話,已經足夠了。先這樣吧,你等我的消息。
母親被綁架,換誰都避免不了著急上火的,陸心宜也不例外,但她也知道,出了這種事情,什麼忙也幫不了,隻能將希望全部寄托在林羽宸身上,當然也要回去趕緊通知家裏。
林羽宸和楊妙玉也緊跟著離開,在半道上的時候,楊妙玉接了一個電話,完了之後向林羽宸彙報道:“崔文那邊已經查到了剛才和你通話的那個號碼所在的位置!”
林羽宸道:“在哪兒?”
楊妙玉道:“就是在豪姬的信號所在的大貨櫃車上。但在這通電話之後,信號就消失了。”
林羽宸吃了一驚,問道:“追蹤器的信號消失了?”
楊妙玉搖頭,“不是,是那個電話的信號。”
“那應該是關機了!”林羽宸稍為放心,然後道:“剛才打給我的就是豪姬。”
“我猜也是她!”楊妙玉低聲嘟噥一句,問道:“她說了什麼?”
林羽宸道:“她說她沒有綁架陸心宜的母親。”
楊妙玉道:“你信她?”
“我當然不信!”林羽宸搖頭,神色複雜的道:“這個女人的城府深,心機多,稍一不慎就可能被她玩得團團轉。不過……”
楊妙玉道:“不過什麼?”
林羽宸道:“不過這一次我卻覺得她好像沒有撒謊,因為現在這樣的時候,她確實不太可能綁架陸心宜的母親。”
楊妙玉問道:“何以見得?”
林羽宸不答反問:“妙玉,據說你之前是在警官學校上學的,那麼你應該學過偵查和分析案件吧?”
楊妙玉有些發懵,因為有點跟不上他這樣的跳躍性思維,不是在討論案情嗎?怎麼又突然問起這個了。“我當然學習過啊,怎麼了?”
“既然你學習過這些東西,你應該知道,每一個嫌犯作案,都有一定的作案動機。”
楊妙玉仍是不明所以,但她還是道:“當然,老師在課堂上曾無數次強調過,偵辦一起案件過程雖然極為複雜,但主體無非是兩大部份,其一是:誰幹的。其二是:為什麼。將這兩樣都弄通弄透弄到沒有懸念了,那這起案子才能宣告偵破,而確定這個為什麼,也能最大程度的減少冤假錯案。”
林羽宸點點頭,“不錯,這世上或許會有無緣無故的愛,但絕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看來你以前念書還是挺用功的嘛!”
楊妙玉一挺俏聳的胸部,得意又自豪的道:“那可不,我的成績可是一向都名列前茅的,年年都拿獎學金!”
林羽宸汗了一下,道:“那好,既然你覺得自己這麼厲害,那你告訴我,如果豪姬綁架心宜的母親,那她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楊妙玉下意識的道:“自然是要和我們談條件。”
林羽宸追問道:“什麼條件?”楊妙玉愣住了,吱唔好半天沒能答上來。林羽宸道:“現在,她的目的明顯是想最大程度的保存田中集團,而田中集團是一個擺在明麵上的事物,想要生存,必須是光明正大,而且是可持續的,不是一錘子買賣。她綁架了陸心宜的母親,根本不可能將這個作為談判條件。恰恰相反的是,這件事要真是她做的話,隻會讓她自己和田中集團的處境變得更加糟糕。”
楊妙玉冷哼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或許她還有別的目的與陰謀呢?”
林羽宸搖搖頭,不再說什麼。楊妙玉往深想了想之後,又覺得林羽宸剛才的分析很有道理,此時此刻的豪姬正惶惶不可終日,真的沒有什麼理由去綁架陸心宜的母親如此身份的女人,“那好,如果不是她的話,那還能有誰?綁架陸心宜的母親的那些人明顯是倭國殺手,一般人根本請不到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