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衣女人收招,負手,背對九人的時候,那站著的九人一一相繼倒下,在倒下去之前,他們已經沒有了氣息。
風,又微晃了一下樹葉,白衣女人麵前已經多了姿色同樣絕美,卻給人另外一種感覺的女人。
女人抬眼看看場中,然後撇起嘴道:“顏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
顏心晴好笑的問:“妙玉,我怎麼了?”
女人指了指橫七豎八的屍體,“你一下把他們全弄死了,我還怎麼玩啊?我都沒過癮呢!”
顏心晴微微搖頭道:“隻是一些廢物,沒有什麼好玩的!”
場中一人聽見這話,雙腿顫抖得更厲害了,因為這生死奪命的刺殺,落到這兩個女人的眼中,僅僅隻是一場不太好玩的遊戲而已。
顏心晴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她,這就對妙玉道:“如果你覺得不過癮的話,這裏還有一個!”
刷地一下,楊妙玉就到了那個女人的近前,軟劍也準備再度施展割喉。“不,不!”
女人終於撐不住了,雙膝一軟就跪倒在地上,連聲求饒道:“別殺我,別殺我,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
楊妙玉聽著這女人的聲音有些耳熟,借著夜色仔細的看了又看她那張滿帶血汙的臉,隨後訝然的道:“是你?”
跪在麵前的女人,赫然就是那晚在廁所裏自賤自辱,誣蔑林羽宸的陳婷陳大小姐。
不過此時此刻的陳婷,早已不複原來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高貴氣勢,因為她已經被死亡的恐懼徹底嚇衰了,“對,是我,是我,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楊妙玉漠然的冷哼一聲,“如果換了別人,我或許會留她一條賤命。可是你的話,我就絕對留你不得了。”
說著,楊妙玉就要手起劍落結果陳婷的性命。隻是她的劍還沒落下,已經被橫空伸出的一隻手攔住了,顏心晴問道:“怎麼了?為什麼要殺她?”
楊妙玉憤恨的道:“那晚的時候,如果不是羽宸阻擊我,我已經要了這賤人的命。沒想到她竟然死不悔改,還敢雇傭殺手來刺殺我們。真是自尋死路,顏姐姐,你別攔著我,這女人報複心這麼強,我必須滅了她,以絕後患!”
陳婷聽得又是一陣花容慘變,雙腿陣陣發軟,“不,不要,不要殺我。”
顏心晴思索片刻,然後道:“算了,還是放了她吧!看在同為女人的份上,就再饒她一回,不過如果下次再找麻煩,那時候再殺她不遲……”
楊妙玉雖然不怎麼情願,但還是聽了顏心晴的話,然後給陳婷弄了一身衣服穿之後,楊妙玉就帶著她驅車駛到碼頭。
下車後走到碼頭的岸邊,楊妙玉就刷地掏出了軟劍,刷地橫到了她的脖子上。陳婷頓時被嚇呆了,驚恐萬狀的道:“你,你,你,不是說了不殺我嗎?”
楊妙玉搖頭,淡淡的道:“不,你搞錯了,答應你的不是我!”
陳婷仔細回憶一下,頓時就愣住了,因為說這話的確實不是她說的,而是另外一個女人。
正當她感覺絕望的時候,妙玉卻突地又放下了軟劍,“不過她說的話,也等於是我說的話,所以這一次,我可以饒你不死。”
陳婷大喜過望,“我……”
楊妙玉沒容她插話,聲音突地一冷道:“不過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想你出現在我麵前,所以你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如果你仍死不悔改,仍企圖報複,我不但會殺了你,還會把你全家上下通通都殺得一幹二淨。你應該知道,以我的性格,這種事情,我是絕對做得出來的。而且以我的本事,將你家滿門抄斬,也隻是殺一籠雞般輕而易舉!”
陳婷聽得頭皮陣陣發麻,迭聲道:“我不會,我不會……”
楊妙玉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再不看她一眼,驅車獨自離開。
直到車的尾燈消失,陳婷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回想起剛才那場景,她一直沒有說完的話,也終於說完整了!“……我不會就此罷休的,哼!你們實在太天真了!”
每一天都有黃昏,但絕沒有一天的黃昏是相同的。這正如每個人都會死,死也有很多種,有的人死得光榮壯烈,有的人死得卑賤如狗。
王大疤的兒子無疑就是死得像狗一樣卑賤的,甚至可以說是連狗都不如,因為如果不是冬天,狗或許還能留個全屍,可是王大疤的兒子要死,不管是哪個季節,都不會完整。
世上本沒有什麼上帝的寵兒,但卻有不幸的人,例如王大疤的兒子,他是月初落入黑虎手裏後,但直到月末才徹底的斷氣。
從被俘到身死,足足三十一天,黑虎每一天都在對他實施殘殺,他把對王大疤所有的怨恨通通都發泄在他兒子身上,一寸一寸,一截一截的將王大疤的兒子肢解,從手指,腳趾開始,到耳朵,眼睛,鼻子,最後到胳膊,腿腳,軀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