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這最後一條線索,林羽宸將當時在場的看場保安,經理,服務員,甚至是當夜在清吧內消費的一些顧客都找了來。
經過逐一詢問之後,林羽宸從一個包廂服務員那裏又獲得一條重要的線索。
當時,陸洋與娜美進入深度清吧後是坐在一個小包廂裏麵,所點的酒水並不多,五瓶清啤,外加一些點心蛋糕,逗留的時間也並不長,總共也就一個小時那樣子。
在這一個小時的過程中,包廂服務員曾先後三次進入包廂為他們服務,但在最中間一次進入包廂的時候,娜美明顯有點不對勁,不知道是不勝酒力,還是不舒服,坐在那裏晃晃悠悠,人也有點迷糊的樣子。
但包廂服務員清楚的記得,桌上的五瓶清啤總共隻開了三瓶。包廂服務員最後一次進入包廂,是陸洋要結賬買單,結完賬之後,他就攙扶著仿佛醉得不醒人事的娜美從後門離開。
當時他們走的時候,包廂服務員和另外一個同事還倚在窗前看著他們下樓的背影討論,說那個女的一準是被那男的下了藥,否則怎麼可能隻喝一瓶啤酒就醉了呢?
那個在深度清吧做得時候比較長時間的同事則警告她,這樣的事情在蘭桂方幾乎每天晚上都會上演幾十單,想要在這裏平安混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把自己兜進去。
陸洋有沒有給娜美下藥,那不是林羽宸所關心的,重點是他們離開了深度清吧之後又去了哪裏?所以他趕忙問那服務員他們是乘什麼車離開的?往哪個方向?
那服務員稱自己隻是隱約看到那男的攙扶著那女的順坡下到路口,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不過不知道車牌號碼,也不清楚駛往哪個方向。
線索到了這裏,便算是徹底中斷了,因為每天晚上活躍在蘭桂方的人數成千上萬,出租車來回穿梭,數不勝數,誰知道他們上的到底是哪一輛出租車呢?
不過這個徹底中斷,僅僅隻是對江州警方而言,可是對弑神殿來說,卻完全不是一回事,因為這一切都是有據可查的。
看見林羽宸與陸心宜都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一旁的徐子安就道:“師兄,陸小姐,其實你們不必那麼糾結的,線索並沒有中斷,還是可以查到的。”
林羽宸神情一動,忙問道:“哦?”
徐子安緩緩的道:“蘭桂方,是我們的一個負責人光頭仔的地方,那一片的場子都是他管的,想要在那裏載客經營,必須得到他的同意,這個同意,自然就是每月向他交納多少保護費。因此,別人或許不知道每天晚上有多少出租車在蘭桂方周圍載客,而他必定是一清二楚。”
林羽宸聽得眼神一亮,“那正好。”
徐子安道:“那我……”
林羽宸擺擺手,示意眾人先退下,待得辦公室裏隻剩下他跟徐子安與陸心宜的時候,他掏出了電話,打給了光頭仔。
電話接通的時候,光頭仔仿佛仍在睡夢之中,答應得迷迷糊糊的,“喂,哪位?擾老子清夢,信不信殺你全家!”
林羽宸冷哼道:“光頭仔,你知道我是誰嗎?還有你脾氣很大啊!”
聽到這個陰沉之中透著熟悉的聲音,光頭仔的心神一振,頓時整個人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老大,是你嗎?”
林羽宸冷笑道:“你還記得我嗎?”
光頭仔忙道:“記得,記得,我怎麼會不記得你呢!”
林羽宸道:“剛剛你說要殺誰全家來著,再給我說一次看看。”
光頭仔惶恐的道:“大哥,對不起,我昨晚通宵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沒看來電顯示。不知道是您老人家!”
林羽宸道:“我很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