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丙拿出灑壺,看了一眼,嘴角動了動,卻又放回到懷裏。“你吃了這枚神之禁果,如果老實實地修身養性,逐漸地消化果實中的神之禁力,縱然無法拿來己用,但卻可延年益受,那還是有一定好處的。可是你偏偏不老實,不但欲望極重,而且又是放血,又是和我打架,倒底是激發了其中包含的神之禁力。所以,我的空間魔法和精神魔法對你相繼失效。但是,由於你喝了我的神龍骨酒,禁果中的神之禁力中將抗魔法力又一次爆發了出來,而且是大爆發。真是,真是……嗨!”
黃小龍聽到阿拉丙連說兩個“真是”,心裏也跟著連翻了兩個跟鬥。“你是的意思是說,以我的身體,這樣的爆發絕對受不了?”
阿拉丙點了點頭,“你很聰明,但是也很不幸。如果你有機會遇到個可以幫助你的神魔或者人間的某個高明的魔法師去按部就班地教導你,等你有了極強的自身魔力,再用九玄之花的花粉平衡之後,逐漸釋放禁果中的神之禁力,那麼,一舉飛升都有可能。可是偏偏你在一點魔力沒有情況下說法將神之禁力激發出來,現在又沒有了九玄之花來製衡神之禁力,這個就相當不妙了。”
“可是……”黃小龍伸伸胳膊,踢踢腿,打了一路拳腳。“可是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啊。”
“你的生命現在與這棵樹已經完全聯係在了一起。”阿拉丙指著小樹上當初生長著那顆“神之禁果”的樹枝,不無傷感地說道:“當這裏的第九根小枝完全長出的候,那就是你的生命……終結的時候。”
黃小龍呆住了,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向小樹比劃一下。“多……多長時間?我是指還剩下的……”
阿拉丙搖搖頭,一臉凝重。“這個很難確定,我看不出這棵樹的年輪,所以也不知道阿拉比斯倒底出去了多久。但是,以我所能知道的有關镔鐵樹的事情,你剩下的時間,絕對不超過十年。”
“相傳?”黃小龍聽到“十年”這個詞兒,倒是鬆了口氣,他又有心情去懷疑阿拉丙所說的故事裏有多少水分。
“哼,你知道我的精神魔法有什麼特性嗎?”阿拉丙瞄了一眼黃小龍,問了一個他根本無法回答的問題。黃小龍老老實實地搖搖頭,心裏卻罵了一句:“靠,鬼才知道。”
“你認為我會讀心術,其實根本不是。讀心術隻是一種最基本的精神魔法,隻有人間界的魔法師才用,也容易被人察覺,對雙方都有極大的付作用。而且一旦對方的魔力大於施用者,極可能被反噬,輕一些的神經錯亂,嚴重些的會爆體而亡。我的魔法叫做‘博聞術’,是精神魔法的最低級形態,是可以完全任意施為。無論對方是誰,他所知道的一切,他所想的一切,我都會輕而易舉的知道,也絕無任何反作用。不然的話,我怎麼會成為神主的侍衛?那就是因為我擁有這個獨一無二的,可以洞察一切危險的能力。而我所說的‘相傳’中的‘傳’,就是這個意思。我是拿來就用,而不是別人刻意的敘述。”
黃小龍斜著眼睛,臉上滿是無所謂,衝著阿拉丙眨巴眨巴眼睛。阿拉丙臉上一紅,隨即笑道:“你是想說,我如果真有那麼厲害,而且又是獨一無二的,又怎麼會神主所貶。”
黃小龍愣了一愣,又笑著點點頭,向阿拉丙伸出了大拇指。
阿拉丙伸手入懷,卻是搖了搖頭,然後又訕訕地拿了出來。“假如你想捕老鼠,而且有一支強大的捕鼠軍隊,讓任何一隻老鼠都無所遁形。後你又發現一隻聽起來很好用的鼠夾,於是把鼠夾放在了老鼠不敢輕易到來的地方。可是有一天,老鼠真的來了,而這隻鼠夾卻突然失效。那麼,你會怎麼做?”
“扔掉。”黃小龍點點頭,他認為阿拉丙的這個比喻很貼切。“可是你還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吧。因為,你剛剛說的根本一個字都不差。”
“我是猜的。”阿拉丙歎了口氣,“我沒騙你,我現在真的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去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但是我活了那麼久,你卻太年輕,你明白嗎?而我之所以無法完全了解你的實時想法,那就是因為那枚‘神之禁果’的緣故。有魔即魔,無魔抗魔。你沒有魔力基礎,所以你現在完全是抗魔之體,無論天上人間,還是幽冥地府,隻要是這個世界裏存在的魔法,你,全都免疫!而且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上,有且僅有,你一個。”
“你說的是真的?”黃小龍目光忽地閃亮開來,他的心髒像戰鼓一樣“哐哐”地狂敲,那種幾乎興奮過度的神情完全溢於言表。“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現在其實很厲害?”
阿拉丙撇了撇嘴,咂咂作響,終於忍不住將懷中的酒壺掏了出來,然後使勁一仰脖,卻是啜了啜嘴。這酒太烈,他每次隻能喝一小口,不然又會連醉幾天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