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大殿外一陣亂箭射了進來,登時滿朝大臣被射死了三四十個,剩下的幾個驚魂未定,護著怒普拉就朝後宮跑去。可是大夥還沒走出幾步,卻又被一群全付武裝的金林軍給攔了回來。
帕韋南和蘭古通就在其中。
把所有的人重新弄回大殿之後,帕韋南冷眼看了看怒普拉,行禮畢,說道:“新皇陛下,據老臣所知,列位臣工在大殿之上要活活把我們兩個打死,而您卻根本視而不見,毫無勸解,可見陛下對我們二個隻為了護國保民的大忠臣恨之入骨啊。看來這是天要滅蘭德,老臣們為了自保,也隻好不顧昔日的君臣之誼了……”
怒普拉聽了帕韋南這麼一說,幾乎沒氣犯了膽囊炎,可是他想了又想,猜了又猜,也根本不知道這會兒應該說什麼才好了。
帕韋南又看向那些不是帶傷就是驚嚇過度的朝臣,假裝極為無奈地說道:“本來平日裏咱們都是在一個堂口混飯吃,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是現在,我且不說你們對待我們兩個老臣的方法實過欠妥,就說你們不顧國家安危,隻想著為一個笨皇上效力,那不就是要斷送蘭德的前途嗎?這樣的臣子,還要來何用。”說罷將手一揮,幾十我金林軍向前跨出,手中刀鋒全是晃眼的寒光。
前殿門外,一陣嘈亂聲忽起忽落,同時還有金鐵相交的聲音和人臨死前慘叫的聲音。蘭古通哈哈大笑道:“原來你們真是包藏禍心,居然在龍院之中伏下了軍兵,這可是大大的死罪啊。”卻不說自己帶的兵不但更多,而且所作所為其實更加不法至極。
刀光晃在怒普拉和他身邊三四十個大臣的臉上,大家想剛想往後退,但金林軍已完全把他們圍了起來,退,已根本毫無道路。
“嗖嗖嗖……”
門外又是一陣撕破了空氣的箭聲鑽了進來,怒普拉仰天長歎,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恨自己的無能,無法在這樣極端下解決蘭德的內部內題。他更是恨自己的爹爹老皇帝,他本來就自己一個兒子,卻至始自終都沒有放出任何的權利,這叫他如何去鞏固自己的勢力,如何去建立自己的威望?
人,都倒下了,血流成河,刀槍遍地……等等,刀槍遍地?這些大臣們上朝是不許帶刀的啊,更別說是長槍了……
怒普拉急低頭看去,竟然發現倒在地上的,竟然全是帕韋南所帶來的金林軍。而兩個老家夥此時也忽地變了臉色,直勾勾地看著門外,似乎那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吃人的魔鬼。
“你們這兩個老混帳,死了兒子沒屁眼的老王八蛋,你們想要謀朝奪位就快著一點兒,沒事還來這一套,不他媽累嗎?”
這個聲音他們誰也沒聽過,但是雖然這個人的罵聲如此的粗魯,可大家都覺得似乎一點兒都不突兀,就好像這個人早晚就要到來一樣。與此同時,整個大殿內安靜了。
“你妹的,想搞政變就把事情做得絕密一些嘛!”那個年青人雙手插在藏藍色九七式陸軍服的褲兜裏,背後背著一隻暗黃色的短棍,發型短而精悍,兩眼精光四射,外表英俊挺拔,大頭皮鞋一隻擦得鋥亮,一隻卻滿是灰塵。在他的身上,外麵是一層擴展開來的暗紅色魔法薄膜,裏麵又一層金黃色的濃濃光暈,這些根本似是毫無關係的東西,卻是偏偏地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讓人覺得這個世界一下子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蘭古通雖然看到了那人身旁的索菲兒公主,卻是問出了一個極為白癡的問題。帕韋南隻是用力的揮了揮手,喝道:“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現在晚了!”年青人若無其事地吹了一個哨,也同樣揮了揮手!“你們右翼軍團雖然有十萬人,但是如果沒有了你的指揮,鞏怕也隻是一盤散沙而已。而你們僅憑這點兒力量就想改朝換代,恐怕還少了點兒。嘿嘿,金林軍再能戰鬥,又比達爾罕麾下的軍隊如何?”
蘭古通聽了自然不服氣,還要再上前爭論幾句,卻被帕韋南一把拉了回去,窩頭就往外跑。
原來黃小龍自打進城之後,也顧不上去欣賞巴卡隆裏中世紀風格的美麗景色,隻要見到路口處有人在那裏張臂攔住去路,就是一棍子打過去,隨著通訊官一直向皇宮挺進。但是在一個十字路口,卻是被一群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給擋住了去路,一夥人連換了幾條街居然都是一樣。黃小龍派人一問,原來是宰相和大公爵大人分派軍士去查抄各個臣工的家哪,而這會兒他們的主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