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個老婆,他的頭發就是這個顏色,很迷人,很美麗,她也是公主。而且,就是蘭德的公主。你的父親是森林暗夜精靈王,母親卻是個人類,我說得對嗎?”
“是……是的……”舞蝶兒垂下了頭,雙手局促地擺弄著衣角,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雖然你的身世並不像你所說的那樣,但是好在,你確實叫做舞蝶兒,這一點,你倒沒有騙我。所以,你的忙,我幫定了。”
“你,你不怪我?”舞蝶兒有些不敢相信,黃小龍就這樣輕描淡寫地把這件事給揭了過去。
“我既然知道了真像,為什麼還要怪你?”黃小龍意識到處,如意定天針已經化成了一道長長的帶狀鋸齒,向大樹環繞而去,看樣子,他要客串一下伐木工了。
“而且,你的父親也受害者之一,他既然不同意兩暗聯手進攻蘭德,那也算是我們的朋友。朋友的事,自然是義不容辭的。”
說話間,長長的鋸齒已經深深地嵌進了樹中。樹居然仍然直立不倒,但其實已經從中斷掉。
“平原暗夜精靈是不是你們叢林暗夜精靈的後裔?”黃小龍突然問。
“你連這個也知道?”舞蝶兒差點沒大聲喊出來。“這可是我們最大的秘密。隻是,叢林暗夜精靈一直沒什麼發展,所以才會被平原部族趕超過去。在很久以前,暗靈帝國,隻有我們一個部族的,大家都是後分出去的。你是怎麼……”
“我是猜的!”黃小龍邪惡地一笑,“不要以為哥是萬能的。因為他們也住樹裏,僅此而已。”他雙手向前一揮,輕輕推在已被鋸斷的樹上,樹卻沒動。
黃小龍輕吐了一口氣,“你們叢林暗夜暗靈也住樹根子嗎?”舞蝶兒輕輕一笑,“我們有的住樹枝上,有的住樹幹裏,卻從來不住樹根。因為住在樹根裏,這棵樹就要死得很快了。樹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絕不會這樣做的。”
黃小龍點點頭,若有所悟地說道:“怪不得整個子夜城裏不過二三百萬人口,卻有著一千多萬棵樹。不過,這個大家夥,似乎並不那麼容易死。”
舞蝶兒哼了聲道:“這棵樹叫做極樂樹,是當初平原部族的族長從我們部族那裏偷去的,當然不會那麼容易死了。你剛才雖然鋸得快,但是極反樹的自愈能力相當強,現在恐怕已經都長起……”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卻突然發現極樂樹居然動了,巨大的磨牙聲傳來,顯然是被截斷得徹徹底底,此時正在頃斜倒下。
就在舞蝶兒還沒有緩過神的時候,黃小龍卻是向前在樹身上狠狠地補了一腳,不耐煩地說道:“妹的,倒得這麼慢!”卻見那上半截大樹就像是低做的一樣,被他一腳給蹬出十幾米遠,接著轟然而倒。
舞蝶兒癡呆了,這半截極樂樹可是有著百十米的直徑啊,再加上樹幹的高度,這樹要多重?可是居然被他一腳給踹跑了,這是多長大的力量?
樹倒的聲音,就是訊號。四大家將立時閃身點火。他們一人負責一個方向,片刻之間,整個子夜城中,隻要是成片的樹林,已全都被瘋狂的火苗所覆蓋。
第二個太陽此時剛剛落下一半,燦爛的餘輝就像把黃金不要錢似地灑向人間,那一刻,什麼都發散著金黃的光。就連那到處亂竄的火苗,也都被染成了金色。
這個時候,是暗夜精靈精神最為疲憊,也是睡意更為濃烈的一刻,更是死神向他們招手的一刻。
放完火的四個人此時已全部集中在極樂樹的周圍警戒起來,黃小龍在舞蝶兒的指引下,縱身跳下樹幹中的一個較大孔洞,向目標進發。
這座大大的樹墩上,密密麻麻排滿了孔洞,那是極樂樹的養份輸送脈絡,也是暗夜精靈們來往的通道。這樣一座大樹,很大一部分養分的輸送,都是由精靈們來完成的,互利互惠這種事,被體現得極為完美。
沿著光滑的通道直向左去,舞蝶兒有些激動和亢奮。激動是因為就要救出自己的父母了,可是為什麼亢奮,卻是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她隻是感覺到,隻要這個男人在自己身邊,那麼這種情緒就絕不會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