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城,煙火樓,春分。
入夜,燈火輝煌。
細雨城城內水河環繞,漁船往來,城外依山傍水,超凡脫俗。
煙火樓在城內一片水河之旁,在煙火樓最高處,細雨城的每個角落盡收眼底。
在煙火樓最頂層坐著一位白衣青年,相貌秀麗,除此之外屋內站著兩個男子,一個青衫男子,相貌儒雅,舉止有度。
另一個外形冷峻,不喜言笑。
二十年前的這個夜晚,天降異象,春分時節卻漫天白雪寒氣逼人。
城主江風壽恰逢此時喜得一子,便取名江寒。
世局、動、亂,社會以武安邦。
江寒卻自幼生性喜靜,不喜舞刀弄棍。
這天是他20歲生辰,江寒料定家中必定為他的生日大肆鋪張,下午便偷偷溜了出來,
在煙火樓點了幾個小菜,喝了一壺小酒微微有了些醉意,便迷迷糊糊的倚在椅子小睡。
跟隨而來的兩個人大有來頭,冷峻男子名叫贏少昊,青衫男子名叫季子楓,暫時寄居於細雨城。
季子楓一邊喝著小酒,搖頭晃腦的欣賞夜景對一邊的贏少昊說
“少昊,近日城中隨時有大事發生,我們是不是不要回去的太晚了。”
贏少昊睜開雙目看了他一眼,隨即又閉上雙眼冷哼一聲“不差這一時半刻。”
季子楓嬉笑道“少爺生性淡然,像極了四弟。”隨即表情有些黯然,“隻可惜四弟死得太早,就算以後回到清城也不複當年。”
贏少昊深吸一口氣,“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歡樂豈會長久,更何況當年我們三人苟延殘喘之際要不是恰逢城主相救,你也活不到今日,以後你就不要在提清城了。”
正當他們談話間,突然空氣溫度驟變,連酒水都凝結成冰,但這種溫度隻持續了一瞬間隨即又恢複了正常。
江寒此刻緩緩睜開雙眼,看著屋內的二人,眼神無喜,無悲。
季子楓因為溫度突然的一瞬間降低輕咦了一聲,但隨後看到江寒已醒,便對著江寒嬉笑道:“少爺起床了?那咱們回去吧。”
江寒睜眼之時,看到眼前的兩個人,眉頭微皺,隨即看了看四周,最後站起身來向外望去。
隻見眼下小橋流水,萬家樓宇燈火輝煌,放眼望去,依稀還能看到青山碧水,美不勝收。
“你們是誰,這是哪裏。”江寒呐呐自語,但似乎也是在問他兩個人。
季子楓哈哈一笑”城主的兒子記性不好嗎,連二哥我和少昊這一會也都全然不認識了,我和少昊擔心你醉酒之後的安全,便來這裏散散心。“
“城主之子?我是這裏的城主之子嗎,這是哪裏,我是誰?”此時江寒大腦一片空白,仿佛所有記憶此刻盡數消失,自言自語間江寒的頭腦覺得一暈,一些記憶似乎正湧向腦海裏。
季子楓眉頭皺起看著江寒對贏少昊說“少昊,小寒這是什麼情況?”
贏少昊更是對於突然的溫度變化更是大吃一驚,畢竟他們都知道江寒從小沒有接觸過與修行相關的任何一切。
剛想說些什麼,贏少昊突然站起看向遠處,眼神徒然冷峻“看來有客造訪,就在今夜了。”
季子楓半笑之中,眼神也突然冷厲了下來“城內民眾太多,城主必然會去城外。”
季子楓剛說完話,江寒隻覺得頭頂有幾道令人心悸的感覺飛出城外,而後屋內飄來一句非常悅耳的女性聲音:“城外,翠行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