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辰哥?嘔~”蝰蛇推醒我,然後一頭伸出窗外吐起來。
“媽的,蝰蛇你這是什麼意思?看到老子就想吐?”我一巴掌拍在蝰蛇後腦上,罵道。
“辰哥,你不暈車嗎?”猛子已經像條死狗一樣癱在座椅上,一旁的張雨綺更是誇張,小臉煞白,嘴巴憋得老大,一把把我推開,把頭伸了出去。
“暈車?”
榮城到西京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二十來個小時的路程,看著架勢天剛黑,也就十來個小時吧,不會是到了吧。“老鄭,這是到哪兒了?”
“西京呀,這裏就是西京北區了。”老鄭指了指窗外高聳入雲的大樓,淡淡的說道。
“西、西京?”我好像知道為什麼猛子他們會暈車了。“老鄭,你路上開了多快?一百碼?不算快呀?為什麼他們會吐成這鳥樣。”我指著猛子他們疑惑的問道。
老鄭的手比出一個一後,又比出一個九。“臥槽!那種寬不過三米的小路,你開了一百九?”
榮城到西京,中間隔著一片大山,又因為走的是小路,兩邊全是懸崖峭壁,老鄭這瘋子竟然開了一百九,細思極恐,我感覺後背一片冰涼。摸了摸自己狂跳的心,還好,還好,還活著……
西京不愧是華夏西南唯一的一個一線城市,據老鄭說,西京分了五個區,東南西北外加一個中心區,北區則是西京最貧窮最混亂的地方,可就是這最貧困的一個區,道路上也是豪車遍布,兩邊大樓林立。
“臥槽!看!蘭博基尼!哇!法拉利!”啪,我一巴掌拍在猛子頭上,媽的,這是誰的小弟,真他娘的丟人……
又開了半個小時,老鄭把車停在了一處名為北郊大酒店的門口。掏出電話說了幾句,隨後一名胖得看不到脖子的中年人迎了出來。
“老鄭啊!這是吹了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哈哈……咱多久沒見了,待會兒一定要喝個痛快。”胖子雖然很激動,但卻不像是真正的老朋友見麵那般親切,眼中透漏著一絲畏懼。
“好久不見,老郭。”老鄭伸出右手,被稱為老郭的胖子受寵若驚的伸出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來,老郭,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年輕人就是葉辰。小葉,這位是郭鐵,這件酒店的老板。”
如果說郭鐵見到老鄭的時候眼睛裏露出的是敬畏,那麼看到我之後整個人都呆住了,滿眼淨是恐懼,就像老子虐待過他似的。
“郭總,你好。”我象征性的伸出手。郭鐵臉色又是一遍,久久不敢和我握手,最後還是在老鄭的眼色下才伸出滿是汗水的雙手。
“郭總,我們見過嗎?”媽的,跟我握手不用像跟美國總統握手那樣吧。
“不敢不敢,葉公子,您稱呼我為老郭就行了。”……
郭鐵走在前麵帶路,我總感覺他有些發抖,我一個名不經傳的小混混,為什麼郭鐵會對我這般畏懼?難道我的名號已經從榮城傳到了這裏?這不可能呀,難道!是罪幫?也不應該呀,老鄭說過,罪幫的勢力分布在中心區和南區,郭鐵是自己人。那他為什麼會怕我呢?
帶著一腦子的問號,郭鐵已經把我們引進了酒店,全是星級套房。我日,走過大堂的時候,我記得LED燈上的總統套房標價可是五個八一晚上啊。這他媽一晚上就要三十多萬?
不過,反正是老鄭帶來的,出血也是他出,老子反正不管。一頭倒在床上翻滾了一會兒,還別說,這套房還真他娘的豪華,光是架子上的擺件,我敢打賭,絕對不是什麼瓶底標著made in a,而是正宗的古董。
這真不怪我土鱉進城,想想在榮城,連他媽一個三星級賓館都沒有,更別說這種總統套房了,至於跟著老大出門?別鬧了,老大比老子都摳門,每次都住小賓館,絕對不超過一百塊,而且一到晚上就會想起莫名呻吟聲那種。
每次我問老大‘為什麼不能住好一點?’迎接我的總是一巴掌,然後就是一長篇的理論,什麼賺錢不容易,養上千號小弟更不容易……
唉~老大到底在哪兒。想到這裏,心裏煩亂起來,伸手握拳狠狠的砸在浴缸的水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