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下來,葉辰帶著猛子和小五從別墅裏出來,開著新買的二手麵包車,搖搖晃晃的朝順北街開去。啊大他們在之前就按計劃各自帶著小弟去了順南街。
別以為葉辰給他們的一個星期時間看起來很充裕,其實相當苛刻,因為搶地盤,不止是搶下來這麼簡單,你每搶下一個地盤就要留下一部分人來看守,也就是看場子的,這些看場子的不僅要麵對被搶人的報複,還要扛下想要分一杯羹的其他人的攻打。所以說,別以為跟著老大混社會,就真像電視裏那樣沒事兒就欺負下小老百姓,收點保護費,就能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哪兒他媽那麼容易。
順南街就是當初在拜山的時候,被葉辰幹掉的那個老大的地盤,老大死了,手底下的人想到的不是為自己老大報仇,而是第一時間爭搶起先前的地盤來。按照葉辰的想法,要打散這麼一條街看守的人,以啊大他們的身手,估計一晚上的時間就夠了,但是要守下來,就要看他們的辦事能力了。
葉辰晃神的時間,小五已經把車停好了,有了上次被人拆輪胎的經驗,這小子找了個停車場,還是帶攝像頭那種。
出了停車場,走在大街上,貧民區沒有什麼支柱性的產業,有的就是路邊這些不入流的酒吧或者名義上是理發店,店裏除了一張床再也沒有其他東西的雞店。
看著那些騎著電瓶車,在店門口張望的中年人,店裏那些穿得本來就少的‘工作人員’恨不得把衣服脫光把人給哄進來,不過葉辰卻沒有絲毫瞧不起她們的意思,俗話說笑貧不笑娼,再說了,自己本來也是爛人一個,有什麼資格瞧不上人家。
額,好吧,葉辰之所以要當著九兒的麵布置任務,其實就是想九兒安心的呆在家裏,然後自己帶著猛子出來飄。其實也可以理解的吧,畢竟是個二十來歲,龍精虎猛的漢子。
從‘理發店’出來,葉辰照了照鏡子,看,臉上的痘痘不是消了不少麼。
“辰哥,嫂子那方麵有問題?”猛子有些意猶未盡的奸笑道。而小五顯然也不是第一次光顧這種地方,向葉辰投去和猛子一樣的目光,仿佛在說‘我也想問。’
背著自己喜歡的人出來柳,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葉辰老臉一紅,順手就是一巴掌拍在猛子後腦勺“去你的,老子帶你出來玩,還這麼多廢話。草”
三人走在街上,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除了那些隔三差五的小攤前有些玩餓了出來吃宵夜的小混混外,垃圾漫天飛的街道上連一隻野貓都沒有。
看著不遠處那些喝著廉價啤酒,啃著不幹不淨燒烤的小混混,葉辰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找了張空桌子,坐了下來隨便點了幾樣燒烤和啤酒。,猛子和小五對視了一眼,雖然不知道葉辰心裏想什麼,但還是應招呼坐了下去。
沒過多久,吃的喝的端了上來,葉辰也不說話,捋起袖子就開啃。那模樣就像餓了好幾年似的。
“辰哥?”猛子試探性的問一句,見葉辰不答話,也擼起一串燒烤吃了起來。不一會兒也吃的滿嘴流油“說實話,我記得第一次跟辰哥出來吃宵夜,大概三年前吧,好像也是這麼個時間,那時候一瓶酒一根串兒就樂開了花。”
葉辰微微一笑,原來是因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種路邊攤了,才會懷念。
漸漸的三人吃喝開了,猛子作為話最多的那個,幹脆把外套脫了,開始跟小五吹噓以前自己砍人時候的光輝事跡。出來混不就是這樣嗎?三朋兩友,相互灌酒,相互吹牛。
“砰”猛子正手舞足蹈的說的正嗨,一個裝滿啤酒的瓶子直接砸在腦袋上,破碎的玻璃沾著啤酒泡沫灑得到處都是。
“操他媽誰啊!”猛子被砸得一驚,凳子一踢就站了起來。
隔壁桌的一個留著殺馬特發型的青年歪著頭站起來,手裏握住另一個未開封的啤酒瓶,吊兒郎當的衝著猛子指“草尼瑪的,吃個宵夜,還能碰到你這種吹牛逼的,砍過人?來,砍老子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