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過來時,是在一個棺材裏,被裝扮得很精美的棺材。棺材裏麵鋪上了上好的綢墊,軟軟的,還在上麵鋪滿了鮮花,被掀翻的棺材表麵裝飾上了奶白色的純蕾絲,這是讓我好好地超生的節奏?
我的軀體很僵硬,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躺著變成坐著,身體剛立起來,眼睛就和一雙脫窗的腐爛眼球對上了,我僵硬地抬起手,揮了揮。
hi!你好。
可惜對方好像對我沒興趣了,用那雙脫窗的眼球橫斜我一眼就高傲的蹣跚著走了。
我很不高興!真的炒雞不高興的!
我艱難地爬出這副棺材,還沒來得及打量這間房間,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根棍子,朝著快要走出門口兄台的……菊花捅了過去。
那位兄台被捅到菊花發出嘶吼的聲音,在我聽來好像有些歡愉。
兄台,被捅到菊花很爽嗎?
我把棍子抽出來,又聽到了他的一聲嘶吼,我了然地點點頭。
原來兄台你有這種愛好啊。
我正想著再捅進去看看,他卻雙手顫抖地舉起了白旗。
我開心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眼神告訴他,不用感激我,都是鄰居,感激什麼的就太客套了。我承認我真的是很小力地朝他的肩膀拍了拍,沒想到他身上的一塊腐肉就這樣被我拍了下來……我對上他委屈的眼神,無奈地擺了擺手。
是你太脆弱了,真噠不怪我的事噠。
送走了喪屍兄台,我扭動著僵硬的身軀走到棺材旁,思慮了一番,還是決定到那張大床上睡覺。因為那副棺材弄得實在是太高了呐,爬上去麻煩,下來更麻煩,這麼幾個回合還不把我這副老骨頭拆散了?
做完這一切,我感到一陣深深的疲憊,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合上眼睛後我很快陷入沉睡。
我醒來的時候看著粉紅色的掛簾。誰知道我睡了多久?也許幾天,也許幾個月,無論多久,對我而言隻有一個瞬間而已。這一覺過後,我一掃疲憊,手腳也靈活了不少。
我打算出去轉轉。剛打開門,就看到上次那位兄台蹣跚的要走下樓梯。對方明顯地看到了我,見到我打算出去,很熱情地把我送了出去。
鄰居的愛,鄰居的熱情啊,真好!
我欣慰地向他揮了揮僵硬的手。再見,兄台,回來再看你。
對方明顯接收到了我的信息,身軀顫了顫,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
我都快感動到哭了,這就是偉大的友情啊!有木有!聽到我要回來看他就要感動的哭了!我真是頗為我們的友情感動!
外麵的世界嗯,挺美的,難怪我如此想到外麵來看看。
歪七扭八的廢棄車輛堵塞住去路,兩邊是高樓大廈殘垣斷壁,玻璃碎了一地。偶爾有幾隻喪屍遊蕩著。我僵硬著臉皮木訥地轉動脖子,巡視周圍。原來外麵世界的人喜歡果體遊蕩啊。斜眼瞄了下經過身旁的人類,蒼白幹枯得身體比她還僵硬,麵部醜陋猙獰,行走緩慢至極。
我看到一隻經過我身旁的喪屍,搖了搖頭。
太太您這一身衣服太過花哨了,那件撕壞染血還有各種手印的的裙子太潮了!年輕孩子們的衣服您是穿不出那種味道的,年紀一把還是穿簡單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