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不知道該怎麼說,動漫裏見到的和真實自己所接觸到的夜王,差的不是一點點。動漫裏總是將他以一個路人甲的身份觀看,在銀時等主角們的襯托下,看不看他好像都覺得無所謂。隻是知道他曾經是最厲害的存在。

但是,此時,十四夜幸眼前站立的老者,雖然年過半百,滿頭銀發,但是氣場可眼神中散發出來的凜冽,讓底下的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十四夜清隻負責將她引薦給夜王,具體怎麼做,她也幫不了她,隻能靠她自己。

幸抬起頭,目光直視夜王寒冷的雙眼,片刻都沒有動搖過。夜王望著她,將她從頭到尾細細考量了一番。

“聽說,你要拜我為師?”

“是的,鳳仙大人。”幸恭敬的點頭。

“聽說過我的規矩嗎?隻有讓我感興趣的人才能被留下來,而能夠讓我感興趣的,隻有強者。”

果然是夜兔,戰鬥名族,視強者為歡。一句話,就幾乎定了幸的生死。她還隻是一個九歲的孩子,強者嗎?廝殺!她能夠想到證明自己實力的隻有這一項,“我願意,用鮮血來證明!”

她能夠想到的,自然鳳仙也想到了,這麼小的孩子,自然無需他親自動手,鳳仙向十四夜清投去一個眼神,清領會的向幸走去。

她丟下自己隨身佩戴的刀,自己隨意的拿了周圍百華的武器,“打贏我。”

三個字,字落人動。完全不給幸反應的時間,直接一刀砍向她。

幸訕訕躲過,要和姑姑打嗎?夜王,還真是心狠呢!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幸很早就已經被父親逼著訓練,原來那個時候起,他們就有意給她自保的資本,逃命的條件。

憑借著矮小的個子和靈敏的身形,幸輕巧的繞道清的身後,準備偷襲。但是幸年紀小,實戰經驗還是不夠,清很快就反應過來,轉身舉起刀抵住她的刀刃。力氣是硬傷!

清並沒有打算放水,鳳仙不可能看不出來,他知道她的實力,放水,無疑是給他們兩個都判了死刑!夜王鳳仙不需要無用,心腸軟弱之人!

一場打鬥很快就接近尾聲,年幼的幸毫無懸念的處於弱勢。清的刀已經接近她喉嚨的時候,幸想起了以前學過的摔跤。她立馬伸出腳,往清腳上一扮,完全沒有想到幸會出這種損招的她就這樣被絆倒,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幸小小的手已經舉著那把她無比熟悉的刀,貼在她的脖子上,她,輸了。

夜王自然也沒想到十四夜幸真的會贏,即使招數不太漂亮,但是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他對她,開始有那麼點感興趣了。

自那天起,幸就這樣,待在了夜王身邊,夜王鳳仙,這四個字暫時成為了她前進的動力,她如今隻有一個目標,殺了他!隻有強大到能夠將他殺死,自己才有足夠大的能力應對那群龐大的敵人。

兩年後,幸暫時成為了鳳仙麾下的一員,鳳仙也不吝嗇,偶爾會教導她,但是通常情況下,他都讓姑姑暫為教導她。她知道,那日贏過姑姑隻是一個幸運,抓住了空當,但是真正就實力而言,她根本比不上姑姑,所以也就沒有怨言。

她在吉原有一間自己的住所,單獨的小屋,與那些地方分開的單人空間。她到現在,都還聽不慣每天晚上那些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倒是姑姑,早就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習以為常的結果,就是麻木不仁,麵對那些高高低低的叫聲,她照樣可以吃好睡好。

但是她不同,終於有一天,她受不了了,自己在偏遠一點的地方找到了那間她來的那天睡得小木屋,稍微修葺了一下就搬了進去。她沒指望能瞞得過鳳仙,但是從那麼久他都沒有任何反應來看,他壓根就不在乎這些。

一日,原本就質量有些問題的木屋經受到了非人的摧殘,幸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家大門慘敗的躺在地上,而床上睡著的,是某個熟悉的橙粉色腦袋,還有,長長的辮子和……一撮呆毛。

她無奈的把門裝好,踱步走到他跟前,血腥味?空氣中布滿了血腥味!她驚訝的發現,眼前的人衣服上滲透出點點猩紅,身上滿是傷口,閉著眼,仿佛已經死去。

他不會死了吧?難道因為她的出現而產生了蝴蝶效應?

幸伸出手,準備查探一下他的呼吸。可還沒等到她的手弗上他的臉,眼前的這個人就猛然睜開了雙眼,抓住她的手,一點一點用力,握緊。她幾乎以為他要殺了她,另一隻手已經磨向迷藥的時候,他緩緩開口,“我餓了。”

幸緩了緩自己那顆脆弱的小心髒,翻箱倒櫃,從冰箱裏掏出幾根胡蘿卜。

神威疑惑的看著她手上的東西,“這是什麼?”

“胡蘿卜啊!兔子不是都要吃胡蘿卜麼?”說著,她還討好的拿出一根胡蘿卜往他嘴邊湊,準備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