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發現,這份工作竟然很適合自己,不用風吹日曬,也不用做體力活,而且幾乎都是在晚上,也不耽誤白天出去玩的時間。雖然她覺得,也沒什麼地方好去玩的。

她換上老板替她準備好的和服,對這種事情老板其實很小氣,但是沒有辦法,她還沒領到薪水,而且萬事屋那裏也找不到一毛錢,她根本就買不起好看的衣服。但是,陪酒女如果終日穿著一身衣服的話也的確說不過去,無奈之下老板隻能貢獻出幾身衣服,還說這事借的,隻能在她上班的時候穿,根本不給她帶回去的機會。

雖然如此,小氣的老板也給不出什麼好衣服,不過就是幾件過時的樣式。但是真正的美女,就算是垃圾袋也能穿出感覺來的,阿魯根本不需要華美的衣服再多增添幾分。

這裏的客人也不會動手動腳,若是動手動腳,打就是了。關於這一點,啊妙是這樣教她的,但是她還告訴她,就算是打,你也不能臉上露出半點氣憤的樣子,要笑的很甜,讓別人看起來你們是在S,M一樣。

她不知道啊妙桑經曆過什麼,不過從她眼底的陰沉程度來看,一定有人一直纏著她。

“客人,您的酒。”她端著酒來到第二十一桌,待他看清了沙發上坐著的是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眼鏡綁著繃帶的家夥的時候,她下意識的轉身,“不好意思我送錯了。”

怎麼會是這個家夥?

“你沒送錯,就是這裏。”清冷的聲音就這樣說出了讓阿魯心漸漸往下沉的話,她已經開始在考慮要不要做那個S了,雖然這個男人看起來不像M,但是真正的內在,誰能說得清楚?

被他的話拉回來,她又不得不再在臉上掛上笑容,“您的酒。”她現在隻想趕緊放下趕緊走,這種危險的人,她還是不要搭上關係的好。

“坐下。”

阿魯驚訝且帶著怨恨的看著她,他身邊不是還有一男一女嗎?那個女的簡直要把自己吃了的樣子,這讓她怎麼趕靠近?不得已之下,挑了一個離他遠一些的地方坐下,但是陪酒的本分她還是沒有忘記的,彎著腰,湊過去,艱難的給他們倒著酒。

不得不說,阿魯對危險的敏銳度還是相當好的,因為她剛倒完酒,旁邊的那個女人就說,“你這種女人,離高杉大人遠一點。”

但是,同樣也不得不說,她最聽不得的話就是你這種女人,這幾個字,讓她勉強堆砌出來的笑容拉了下來,“你倒是給我說清楚,什麼叫你這種女人?我這種女人怎麼了?”

一把刀橫在這個女人的脖子上,阿魯眼神淩冽,氣場逼人。

又子大驚,她沒想到區區一個陪酒女竟然又這種本事。旁邊的男人看不過,剛想動手,阿魯就突然開口,“你最好別動,不然,殺了你哦!”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溫柔的笑,這種笑容,像極了某個橙粉色腦袋的家夥,同樣的語氣,溫柔的說著如此血腥的話。

高杉飲下杯中的酒,緩緩開口,“夠了,我們不是來鬧事的。還有你,給我放下刀!”

“哦?你又憑什麼認為我會聽你的呢?”她笑著問,隻是眼神依舊淩冽,冰冷。

“如果你還想保住這份工作的話。”他環顧了一下因為這場騷動而漸漸將實現投過來的眾人。阿魯也顯然意識到了這一點,懊惱的放下刀,他還真的是一針見血,她可不想又失去工作了。

雖然刀是放下了,但是她的氣場依舊在這裏,絲毫沒有退散的意思,囂張的坐在沙發上,與他對視。

“你沒失憶。”高杉肯定的說。

“哦?你很了解以前的我?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憑什麼這麼說?”

“你忘了?我們遇見過的。”

“我失憶了。”她說的無比坦然,但是腦海中不自覺的拉出一個畫麵。

吉原的的白天和黑夜一樣,永遠都處於燈紅酒綠之中,常年不曬太陽,導致吉原的人皮膚都很白,幾乎趕上從來都不沐浴陽光的夜兔了。

那一年,是吉原獲得自由的前一年,她照常站在日輪站的地方的下麵那條街上,就這樣,愣愣的看著她。

“吉原竟然會有女人看上那個女人嗎?”陌生的聲音從耳後傳來,十四夜幸下意識的揮刀,刀抵上刀,映入幸眼簾的,是一個穿著紫色衣服,上麵有誇張的大蝴蝶,一隻眼睛上麵綁著綁帶的人,她知道他,高杉晉助!那個,鬼兵隊的男人。

“你真是有趣。”他笑著開口,她冷眼回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