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佩(Stuppy)將開花植物的種子進化過程比做陸地動物的硬殼蛋的出現過程。生活在海洋中的動物,它們通常在水中排卵和射精,而後卵子與精子在水中結合,如今的魚類便是如此繁衍的。硬殼蛋使動物可以在遠離水域,在幹燥的陸地上更為惡劣的環境中繁殖和成長。
同樣,大約2.5億年前,地球的環境更為寒冷、更為幹燥,同早期的那些在溫暖潮濕的沼澤地繁殖、結構更為簡單的孢子親緣植物相比,開花植物具有明顯的優勢。
種子植物也琢磨出多種更佳的傳播方式。有些種子可以長出令人不可思議的細倒鉤,以釣住來來往往的動物。還有相當一部分種子長出一種被稱為油質體(elaiosome)的小東西,誘使螞蟻將它們挪出幾英尺的距離。其它種子要麼表麵粗糙,要麼輕飄飄的,可以借助風或水向不同的地方飄去。
人類對種子的喜愛還導致了多種新的傳播方式。數千年前,人們便開始收集和種植營養豐富的種子,如玉米、小麥、扁豆、燕麥等。
與此同時,斯塔佩等植物學家還為克佑區皇家植物園“千年種子銀行”(MillenniumSeedBank)的種子收集傳統帶來新的變化。“千年種子銀行”是儲存在野外麵臨滅絕危險的植物品種的“國際倉庫”。斯塔佩寫道,盡管多樣性已經喪失,但每種消失的植物將提供種子工作原理的更多線索:“它們的有性繁殖方法即便在今天看來也十分複雜,科學家並沒有完全理解它們這種繁殖方式的原因。”
植物到底有沒有智力
有些植物在生長過程中讓人產生了它們好像很“聰明”的感覺,它們似乎能思考,能對自己的生長發育作出合理計劃。難道植物真的有“思想”?
有些科學家認為,植物的複雜行為隻不過是執行機械式的指令,更多的是來自遺傳。還有些科學家認為,植物群能夠審慎地考慮它們的生存環境,預測未來。
芥草是一種隻能存活6周的普通植物,如果其根尖上的平衡石——一種用來與其它植物進行溝通的澱粉狀“大腦”被切斷後,它就無法存活。而且芥草這種顏色淡淡的寄生小植物似乎能感知周圍朋友、敵人或食物的存在,並且能迅速作出怎樣靠近它們的決定。
一種生活在美國西北部的植物盾葉鬼臼可以根據對氣候特征的把握,計劃未來兩年的生長狀況。
英國蘇格蘭愛丁堡大學植物生物化學家、著名植物智能學者安東尼·特萊瓦斯說:“人們對待智力的態度發生了實質性的轉變。人們對智力的概念正在從狹隘的觀點的束縛中解放出來,相信並不隻有人類才擁有智力,其它生命體同樣擁有這種不僅隻屬於人類的東西。”
即使沒有蘇格拉底哲學的邏輯性或莎士比亞式的思維表現形式,植物“大腦”的主題在植物學討論會上也已經成為了爭論的焦點。有人對此表示懷疑,植物當然不會談戀愛、烤奶酥或是吟誦優美的詩句,那麼僅僅通過植物對其環境所作出的簡單反應就斷定植物具有活躍的、有意識的推理能力嗎?
但已逝的植物遺傳學家、諾貝爾獎得主芭芭拉·麥克林托克稱植物細胞“具有思想性”。達爾文就曾寫過有關根尖“大腦”的文章。科學家們現在說,植物不僅能彼此間進行交流,通過編製氣體蒸發密碼與昆蟲交流,還能通過“細胞計算方法”完成歐幾裏得幾何學的計算。另外,植物似乎還能像易怒的老板一樣,把芝麻大的小事牢牢地記在心裏。
對越來越多的生物學家而言,知道了植物可以對其他物種提出挑戰或向其施加影響這個事實,本身就足以證明植物具有基本的智力。位於鹽湖城的猶他大學的生物學家萊斯利·斯泊斯認為:“如果智力指的是掌握和應用知識的能力,那麼,植物絕對具有智力。”
盡管科學家對植物的研究日益深入,但植物發出的複雜指令如何被明確地表達和執行,至今仍不為人知。美國北卡羅來納州植物生物學家黑克·溫特·塞德羅夫說:“目前,我們對植物的工作原理還有許多有待於研究的地方,但智力在很大程度上是指自我意識,植物顯然不具備這一點。”
智力是一種自我意識,植物是否具備這一點,還有待進一步研究。
植物精於算計之謎
對於很多人來說,“計算機”這個詞使他們聯想起放在桌上的個人電腦。然而根據一項新的研究,科學家會告訴你,“計算機”這個詞還可以使他們聯想到一種更為複雜的計算係統,它可能就放在你家的窗台上——一盆植物。
研究顯示,植物可能是非常精於計算的物種,它們的計算能力也許並不亞於一台電腦。計算是植物生存的需要。為了與環境的變化協調一致,植物中的各個單元需要運動,而這種運動又必須在所有單元間統一和諧地進行,隻有計算才能使它們做到這一點。事實上,在生物的世界中,類似的情形並不少見。科學家認為,龐大的螞蟻社會、動物的神經係統和免疫係統,之所以協調得那麼好,全是計算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