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位身穿暗青色對襟素錦宮裝的姑姑正坐在客座上,慕容玉姌一看她神情姿態便知道這便是琳貴妃身邊的管事姑姑。當下朝著她行了禮。“玉姌讓姑姑久等了。”
那徐姑姑早已經察覺了慕容玉姌的到來,隻裝作品茶未瞧見,如今見慕容玉姌識趣的朝著自己行禮,微蹙的眉頭見散開了,對慕容玉姌的行為甚是滿意。
這才裝作好似才瞧見慕容玉姌一般,連忙將手中茶盞放下,去扶了慕容玉姌,“三小姐這是做什麼。奴婢隻不過是在貴妃娘娘身邊伺候的,哪裏能讓三小姐行禮,可是要不得的。貴妃娘娘若是知道了,少不得要訓斥奴婢了不知禮數了。”
慕容玉姌怎麼沒有將徐姑姑的反應看在眼裏,隻人家乃是貴妃身邊的管事姑姑,乃是宮中女官,身份不必一般宮女。此番來了這國公府親自接她入宮,已經是給了慕容玉姌莫大的麵子了。隨即微微笑道:“姑姑實在太客氣了,玉姌作為小輩,向您行禮也是應該的。”
徐姑姑這才細細打量起了慕容玉姌,見她穿戴均是一般,住的地方也如此偏僻,頗為破舊;可想外界傳的不得沛國公疼愛所言屬實。而她的容貌卻不似外界傳的那般醜陋不堪,隻麵色無光,許是營養不良導致的麵黃肌瘦,看起來的確有損美感。可細細瞧了那臉蛋與五官,若是打扮一番,卻還真是個美人呢。
且今日她表現實在不像外麵所言的膽小愚笨,反倒是從容淡定,甚是知禮數。再念起當年貴妃娘娘的確與她娘親交好,態度卻也稍微溫和了些。“貴妃娘娘那日聽聞小姐落水,擔心了好幾日。原本是想親自來國公府看望小姐,可偏貴妃身子不好,前些時日偏得了風寒,臥床了好日子,今日才好了些。可又極為擔心小姐的身子,又念著這麼多年未見,甚是想念小姐,所以這才命奴婢出來接小姐入宮坐坐。”
慕容玉姌麵色沉靜聽著徐姑姑說話,聽到貴妃臥床了好些日子,這才裝作甚是關心的模樣,緊張問道:“貴妃娘娘得了風寒,這可如何是好?請太醫瞧過了嗎?玉姌真是罪過,貴妃娘娘染了病卻還叫她擔心,實在該死……”說著,眼眶漸漸泛紅,而她心裏卻是一陣冷笑。
琳貴妃今日派人接她入宮,無非就是因為瑞王的事情,偏現在說什麼甚是想念之類的話,若真是想念,這麼些年也沒見琳妃對慕容玉姌有什麼表示,果真是個虛偽的。
徐姑姑見她那副緊張的樣子,輕笑道:“已經叫太醫瞧過了,小姐不必擔心。如今貴妃娘娘已經在宮裏等著小姐了,咱們還是快些啟程吧。”
慕容玉姌尷尬的笑了笑,“瞧我都糊塗了。姑姑容玉姌回去換身衣裳可好?”
徐姑姑剛剛就見她穿的太過樸素,且衣服一看就是穿了許久的,有些不合身子,如此著裝進宮見貴妃娘娘也著實失禮,便點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