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妡聽見周圍吃飯的客人如此你一言我一語的責罵自己,哪裏受的住?當下怒聲喊道:“你們這些鄉巴佬,胡言亂語。誰說本小姐是庶女的?”
甲又說道:“即便不是庶女,也沒有哪家的嫡女是這樣囂張跋扈的吧?”
慕容玉妡目光狠狠的掃過那幾個人,麵色氣的發白了。“你們……”
慕容玉姌不動聲色的揚起嘴角,隨即道:“二姐姐也別動怒,也怪妹妹剛剛說錯了。二姐姐從前是庶女,如今二姨娘已經抬成平妻了,也隻能算半個庶女吧。”
此言一出,又有人說話了。“嘖嘖嘖……竟然還有妾室抬為平妻的,真是讓老朽大開眼界。”
“自古以來,哪裏有妾室轉正的道理?”
“看來這慕容世家,也不過如此了。”
慕容玉姌悠閑的品著茶,等著慕容玉妡接下來自報家門。
果然,慕容玉妡在聽到這些人如此侮辱自己的爹,更是怒氣升騰。“你們可知道本小姐的父親是誰嗎?本小姐父親乃是京城沛國公慕容青山,你們這樣胡言亂語辱罵我,到時候看我不割了你們的舌頭。”
一聽是京城沛國公府的女兒,眾人冷嗤一聲,卻也是沒有人再說話了
慕容玉姌冷言看著慕容玉妡在眾人麵前出醜,心裏一陣痛快。這個慕容玉妡也真是個不長腦子的。哎……
吃了飯,慕容玉姌便帶著清霜和白雪去了那錦河小鎮的河燈會去了。
慕容玉婉嬉皮笑臉的跟在慕容玉姌的身後,幻想著到時候能夠嫁給夜寒月的畫麵。即便不是正妻,能夠當寒月公子的小妾她也是知足了。
這錦河小鎮雖然比不上錦州,卻也是個繁華的小城鎮。
尤其是在今日,那錦河鎮上沒有被宵禁,街道兩邊都有不少小販在買河燈,雖然不及七月十五河燈會來的盛大,卻是錦州人民傳承下來多年的習俗。
慕容玉姌帶著清霜白雪無比悠閑的逛著錦河鎮,被這濃濃的風土人情所感染。她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天,其實還未真正的逛過街。
見慕容玉婉依舊跟在自己的屁股後麵,慕容玉姌停下腳步,轉身問著慕容玉婉:“你不是要買河燈嗎?”
慕容玉婉雖然心裏對慕容玉姌很不滿,不過今日她卻是幫了自己一個忙呢。雖然這放河燈不過是一個帶著祭祀的活動,卻也是可以祈福的。
她昨天見了夜寒月的一眼便悄悄喜歡上了那個英俊瀟灑的翩翩公子,即便是放河燈心願不一定能實現,可萬一河神聽到自己的祈禱了呢?如此一想,慕容玉婉也暫時放下了對慕容玉姌的厭惡,笑道:“姐姐不買盞河燈,為宸王殿下祈福麼?”
這麼一問,慕容玉姌卻是有些愣住了。雖然放河燈這種活動,她是真的不怎麼相信就是了,可她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那個風華絕美的男子竟然重病纏身;雖然每次見他都是好好的,可清霜告訴她,王爺在每月十五的時候,體內毒素便會發作。
慕容玉姌猛然想起,今日已經是初九了,離十五也不過還有幾天的時間……她無法想象納蘭澈毒發時候的樣子,隻聽清霜說,王爺毒發是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且,每毒發一次,身子便會更加虛弱。她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納蘭澈遭受著烈焰草的折磨,心裏沒來由的一緊,說不出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