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慕容玉姌便沐浴好,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可納蘭澈和夜寒月便不見了蹤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慕容玉姌竟然開始習慣了身邊有納蘭澈,不管是吃飯,看書,練武……納蘭澈總會在一旁看著自己。
站在閣樓上,望著那一輪皎潔的園月,喝著清霜買的不那麼濃烈的酒,慕容玉姌心裏第一次開始有了失落的感覺。
這幾日的每天晚上,她吃過晚飯,沐浴換好衣服,都會在水雲軒的閣樓上吹吹涼風,賞賞宸王府的夜景……可今晚,納蘭澈竟然一直都沒有出現。
清霜自然知道納蘭澈是幹什麼去了,卻也得了命令不敢輕易告訴慕容玉姌。
如今見她有些惆悵,悶悶不樂,清霜勸道:“小姐,今晚風有些大,何況這幾日你練武也累了,還是早些休息,小心著涼。”
慕容玉姌輕歎了口氣,說道:“沒事。今晚景色好,我想多呆一會兒。”
原本今晚的夜色如此之好,納蘭澈和夜寒月應該與她一同對酒當歌的,誰知道這兩個人卻是去哪裏了也不知道,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恰好此時,樓下傳來一陣動靜,好似女子說話的聲音。
慕容玉姌微微蹙眉,問著清霜,“怎麼回事?”
清霜回道:“好像是安陽郡主和葉蘭若小姐來了。”
葉蘭若……將她當為仇人的那個人麼?這水雲軒不是不能隨意進出的麼,前些日子她們兩個也從來沒有踏足過水雲軒,卻是今晚兩人怎麼敢闖進來?
“下去看看吧。”說著,慕容玉姌起身,理了理衣裙,便朝著樓梯口走去。
清霜卻是連忙說道:“小姐,還是別了。若是讓她們知道你並未受傷,傳了出去,怕是不好。”
慕容玉姌低眉沉思片刻後,說道:“這都好幾日了,即便受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吧。無妨,隨我下去看看。”
清霜知道自己若是再強行阻攔,恐怕會引起慕容玉姌的懷疑,便也輕微歎了口氣,跟在慕容玉姌身後,下了閣樓。
當葉蘭若看到一襲淺白色秀蘭花抹胸收腰長裙,外罩白色薄紗的慕容玉姌從閣樓上下來時,她心裏的那股恨意立刻翻湧開來。
她從小便住在宸王府,此前從未踏足過水雲軒半步,憑什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慕容玉姌就可以住在這裏,行動自如。
如今再見慕容玉姌那張絕色傾城的臉,她更是覺得無比刺眼。
慕容玉姌自然也是將葉蘭若那不友善的目光看在眼裏,也心知她對自己的恨意來自納蘭澈,她不免覺得自己實在有些無辜。
難不成要因為一個葉蘭若,就將與納蘭澈的婚約退掉?說白了,憑什麼?
她葉蘭若肖想自己的未婚夫,她還沒有拿眼珠子瞪她呢,偏偏每次她都不給自己好臉色。
再者說了,這個婚約又不是她求皇上賜的,她即便是要恨,也應該恨那個賜婚的皇帝才對。畢竟這場婚姻裏麵,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輕輕一笑,慕容玉姌說道:“安陽郡主和蘭若小姐這麼晚了還不睡覺,跑來水雲軒,可是有什麼事情要找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