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也是一陣後怕,當然更多的是心疼。
如果他今天不是被烏爾蘭雅再次動了手腳,而不得已跟著烏爾蘭雅來了這隆泰酒樓,恐怕……安陽現在已經命喪馬蹄了。
原本他是沒有注意到這裏的情況,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那野馬肆意奔跑的那一刻,他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焦躁和不安。
而當他看到那匹脫韁的野馬朝著安陽郡主直直奔去的時候,當他想到安陽郡主有可能會被那野馬踩死,夜寒月即便是被烏爾蘭雅動了手腳,在那千鈞一發的一刻,他大腦中滿是安陽郡主。
在那種情況下,夜寒月終於不受烏爾蘭雅那奇怪的蠱術所控製,毫不遲疑的朝著安陽郡主衝了過去。
而不久後,蕭靖瑄和靜怡郡主也來到了隆泰酒樓,當見到安陽郡主在夜寒月的懷裏哭的梨花帶淚,有些不明所以。
“安陽怎麼了?可是寒月欺負她了?”蕭靖瑄問著站在一旁的慕容玉姌。
慕容玉姌搖了搖頭,將剛剛那驚險的一幕告訴了蕭靖瑄和靜怡郡主,兩人開始幻想剛剛的情景,心裏也是一陣後怕。
“幸好寒月及時趕到,不然……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野馬,竟然任由它在人群中奔馳,若是傷了無辜的老百姓可怎麼辦?”
夜寒月想起那匹發狂的馬,眼中閃著前所未有的怒火。“已經有人去製服它了。這個畜生,必須死。還有這馬的主人,必須付出代價。”
說完,夜寒月的眸中竟然閃著濃濃的殺氣,兩隻眼眸猶如浸了劇毒的利劍。
“好了好了,幸好隻是虛驚一場,安陽沒事就好。”靜怡郡主連聲勸慰。
安陽郡主這才漸漸收了眼淚,抬頭瞥見夜寒月一臉怒氣,安陽郡主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淚珠子,瞪了夜寒月一眼,轉身便朝著隆泰酒樓走去。
而她剛剛進隆泰酒樓,便瞧見了也是一臉擔憂的烏爾蘭雅,心中又是一陣煩悶,狠狠跺了跺腳,安陽郡主便朝著二樓走去。
夜寒月被安陽郡主瞪的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瞧見她如今依舊還有力氣瞪她,想來心情已經平複了不少,便也無奈的笑了笑,跟著她進了隆泰酒樓。
慕容玉姌和蕭靖瑄,靜怡郡主也隨後進了隆泰酒樓,朝著二樓走去。
待幾人坐下,才發現納蘭澈沒有來。
“澈表哥為何沒有來?”靜怡郡主有些好奇的問道。
慕容玉姌也有些納悶,說道:“聽說太後娘娘一早便叫他入宮去了,許是因為太後娘娘壽辰將至,需要商量些事情吧。”
聞言,蕭靖瑄凝眉沉思了片刻,便笑道:“原來如此。”
不過……他總覺得今日安陽差點命喪馬蹄,有著一股怪異的味道。當然,這也不過是他的感覺罷了,在那馬的身份未確定下來之前,他自然是不能輕易下結論的。
幾人隨意閑聊了幾句,便見納蘭澈一襲白衣,風采翩翩的出現在了包廂內。他向來是個敏感的人,見安陽郡主那有些泛紅的眼眶,在見幾人神色均是有些異常,納蘭澈便知道有事。
走到慕容玉姌身旁的位置,納蘭澈拂袖坐下,依舊從他的麵色中看不到什麼多餘的表情。
眾人知道,納蘭澈肯定是發現了什麼,表情才會如此淩冽,連一點的溫度都沒有。
氣氛有些古怪,慕容玉姌率先打破沉靜,問著身旁的納蘭澈,“太後娘娘叫你去宮中,是有什麼事嗎?”
“她不過是關心安陽的婚事罷了。叫我入宮商量一下。”說完,納蘭澈的目光若有似無的飄向夜寒月。
夜寒月當然知道安陽郡主的婚事太後必然是要去參一腳的,可是……安陽不是還有兩個月才滿十四歲嗎,太後娘娘突然這麼關心安陽郡主的婚事,不會是心中已經有好的人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