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月自然也是知道蕭靖瑄心中所擔憂,因為這也正是他所擔心的事情。“如此一來,玉姌不會被牽連吧?”
納蘭澈微微搖了搖首,看著火盆中那燃燒著的銀炭,低著聲音說道:“要想細細調查這兩件案子,怕也要花去不少時間。等沛國公將女兒調換入宮的事情被揭開的時候,想必那時候……玉姌已經是一品王妃,納蘭昶即便是有心想要牽連到她,也是有些無可奈何。再加上還有皇祖母和姑母在,他即便有那個心思除掉我跟玉姌,恐怕也沒有那個十足證據證明宸王府與此事又所牽連。”
頓了頓,納蘭澈繼續說道:“更何況,這件事情不是小事。牽扯到皇子和當朝國公大臣和皇妃,自然不會大肆查辦。隻能在暗中悄悄調查。也正因為是牽扯到皇子和大臣,少不得要交給大理寺,督察院和刑部一同查案。到時候……三司查案,又是秘密進行,當然會耗費一番功夫了。”
夜寒月一聽此話,當下便輕輕鬆了口氣,後說道:“還是墨卿你想的周到。既然如此,還是趕緊將您們的婚事給辦了,免得咱們心裏多少還是會有些擔心的。”
蕭靖瑄在一旁靜默著不說話,麵色雖看起來並無不妥之處,不過他內心深處還是多少有些酸楚的。
雖然他有時不免獨自傷懷,卻也知道他對慕容玉姌心存的那種感情,實則是對不起納蘭澈。
從去烏爾國開始便也開始漸漸控製自己的感情,不過此刻被夜寒月提到了他們的婚事,心裏還是難免會起波瀾。
“不急。婚期既然已定,也隻能數著日子等了。倒是你跟靖瑄,什麼時候也該將親事定下來才好。”說完,納蘭澈眼眸投向了一旁的夜寒月和蕭靖瑄。
夜寒月雖是堂堂男兒,不過想起心中所愛,那臉上的甜蜜笑容卻是難以遮掩的。“母親與父親商量好了,等這大年過完,找個好日子便上門提親。”
納蘭澈笑著頷首,後將目光鎖定到蕭靖瑄的身上,問道:“靖瑄呢?”
蕭靖瑄苦笑一聲,隨後說道:“我……不急,有緣自然千裏相會,無緣自然也是勉強不得。正所謂,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感情這種事情,當然是強求不得的。”
夜寒月不滿的瞥了蕭靖瑄一眼,說道:“說點話也這麼文縐縐的,反正你也抓緊時間了。別到時候皇帝擅自為你定下一門親事來,我看你到時可怎麼辦。我可是好幾次聽說他要為你賜婚。”
蕭靖瑄依舊溫潤如初,“那也得看我願不願意。不過這最近幾個月,他怕是沒有心思來管我的事了。”
夜寒月想了想,隨後點頭。“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