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瑄撇了撇嘴,揚了揚眉,後笑道:“這話說出去哄哄安陽還差不多。誰不知道你來水雲軒是為蹭吃蹭喝。如今卻是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倒像是墨卿冤枉了你一般,委實有些不要臉了。”
“總歸我還是有安陽的。你呢?都一把年紀了,如今墨卿馬上就要成親你,你在我們三人之中是最老的,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娶親?”夜寒月倒不是說來給蕭靖瑄添堵,倒也是實實在在為蕭靖瑄的婚事有些著急。
蕭靖瑄和納蘭澈在聽到那句‘三人之中最老的’,兩人都差點被茶水嗆到。
老……
“你就不能說好聽點?我才年長你們不過一歲。”再說,他現在也才不過十九歲而已,竟然就拿‘老’來形容他,也忒有些誇張了些。
夜寒月卻是說道:“總歸你還記得你比我們年長一些。別怪我說話不好聽,你可別忘記了,太後娘娘可是隻給了你半年的時間呢,如今已經過去兩個月了。再過四個月,到時候你若是再找不到心心儀的人,怕是要走上聯姻這條道路了。”
蕭靖瑄又何嚐不知道離期限還剩四個月,可他現在心裏哪裏還能裝得下別人?
即便再給他一年兩年的時間,他也無法將那人從他心裏拔出掉。
一切,也隻能是聽天由命了罷,左右是不能與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娶誰都一樣,隻不過將來倒是有些對不起那個會與他成親的女子了。
雖是心裏有些黯然傷神,蕭靖瑄一貫是個很會隱藏自己內心的人。淡然笑了笑,對著夜寒月道:“這才剛剛和好沒幾天,就開始來編排我了。想來是你忘記了自己之前冒著風霜寒雪來祈求安陽原諒的事情了。”
要知道,夜寒月這臉皮可是厚到一種境界的,蕭靖瑄這些話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不痛不癢,如今他與安陽已經和好如初,甚至是比當初還要如膠似膝一些,哪裏會被蕭靖瑄那番話所打擊呢?
那羽扇搖晃的更是有些風騷,夜寒月得意洋洋的說道:“這兩個人在一起,吵架也是難免的。當初玉姌不也生了墨卿好幾天的氣麼,如今兩人可馬上就要成親了呢。且聽玉姌說,吵架,可是有情人之間的情調,是調味劑,就如一道菜一般,沒有調料去烹製,自然就顯得太過寡淡了些。哎,說這麼多,你這個沒有談過戀愛的人是不會懂得。”
縱然是蕭靖瑄很是淡定,卻在聽到最後一句話後,偷偷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深深的瞥了夜寒月一眼。
你這個沒有談過戀愛的人是不會懂得。
誰說他不不懂?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嗎?這家夥,也太小瞧他了。
而納蘭澈聞言,終於是抬眸望向沾沾自喜的夜寒月,“玉姌真是這麼說的嗎?”
“那還有假?還別說,玉姌說的這番話,我細細品味了一番,果然真的是很有道理的。”吵架之後,他與安陽的感情的確是比從前還要好。
他也與父親和母親說了,過些日子就會來上門提親。想到提親,夜寒月還是多少有些緊張和期待的。
納蘭澈卻是有些緊張了起來,雖是玉姌的話說的有那麼一些道理,但是他卻不喜歡吵架,害怕吵架,害怕玉姌會像安陽不理夜寒月一樣,不理他。腦中隻要閃過慕容玉姌不理他的情景,納蘭澈竟然是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