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瑄隻消看了他一眼,便在腦中將山海閣收集的各國皇室成員信息過濾了一遍,後淡定的說道:“南詔國的四皇子宇文賀。他身邊那個乃是南詔國的永麗公主宇文麗。”
夜寒月這才眯起眼睛,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宇文賀,後嘴角一扯,道:“難怪這麼囂張。不過這南詔國的三皇子和公主好端端來咱們東盛做什麼?”
“怕也知道東盛國內部動蕩不安,想要來探取一些情報吧。”蕭靖瑄用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完,便端起一杯甘醇烈酒淡淡抿了一口。
納蘭澈雖然淡定如常,好似從未聽到那包含譏諷的話一般,卻是有人坐不住了。
“哪裏來的大膽狂徒,竟然膽敢在我宸王府說八道些……小心本郡主撕爛你的臭嘴。”
此言一出,眾人自然將目光投向了這話說的女子。
隻見這女子生的也是花容月貌,身著桃紅色的錦繡衣裙,打扮的也是甚為精致靚麗。這聲音,這姿態,再見那女子手中腰間別著一條鞭子,便也知道此人自然就是京城小霸王安陽郡主。
安陽郡主原本就容不得旁人議論自己的哥哥,如今這人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譏諷自己的哥哥撿了納蘭灝不要的,自然心中憤怒異常。
隻見那人卻是無所謂的挑了挑眉,嘴角一抹譏笑顯得此人有些刻薄。“嗬,在下不過是說兩句實話罷了,郡主這麼激動做什麼?當心氣壞了身子。”
一聽此話,安陽郡主更是氣惱,隨後取下鞭子,就要衝到那人的跟前,“你……”
一見安陽郡主就要衝出去,夜寒月及時拉住了安陽郡主的手,低聲勸道:“好了安陽。跟這種人你置什麼氣?今日乃是宸王殿下的大喜事,可別讓有心人破壞了。”
“咱們要收拾他,有的是時間,不過卻是不今日。”這話是蕭靖瑄的。
兩人這麼一勸,安陽郡主這才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繼續在位置上坐了下來。
而整個過程不發一言的納蘭澈此時卻是幽幽的站起了身,神色已然不如先前那般笑麵如春。
此刻他眼神冷厲的盯著那宇文賀,淡淡的說道:“三皇子若是誠心實意來參加本王的婚禮,本王自然歡迎。不過容本王奉勸你一句,禍從口出,有些不該說的話,還是別說為好。”
說完,在場之人兼是無人敢吭聲。
隻見納蘭澈神色凜然的掃視了一圈,後冷冷說道:“今日我納蘭澈在此將話說的明白些,不管玉姌從前與誰有過婚約,現如今她是我納蘭澈明媒正娶的妻子,若是有人想要借之前的事情來惡語中傷她,別怪本王對他不客氣。”
眾人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倒紅色的身影,見他神情冷然,語氣更是帶著十分的不悅,整個宴會的人都靜默不語。
後,隻見納蘭澈對著眾人繼續說道:“既然來者是客,大家吃好喝好。本王身子有些不適,就不陪你們了。”
說完,納蘭澈再淡淡的掃了那宇文賀一眼,後便轉身悠然離去。
坐在人群中的宇文麗望著那一抹消失的紅色身影,一雙秋水瞳眸中隱隱浮起一絲失落。
她有些不滿的看了眼坐在她身邊的宇文賀,壓低聲音說道:“四哥,父皇叫你來參加宸王的婚禮,可沒你叫人家府上鬧。你幹嘛要當眾說那些話讓宸王難堪?”
“怎麼?你一向知道你哥哥是有話直說的人。再者說了,我剛剛說的那可是實話,有什麼不對的?”宇文賀不以為然的瞪了宇文麗一眼,隨後卻又眯起眼睛再細細打量起了她這個七妹妹,“宇文麗,你不會是看上了這個宸王吧?”
宇文麗心裏一驚,眼珠子不自然的轉了幾圈,後才有些結巴的說道:“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宇文賀冷哼了一聲,“你是我的親妹妹,你心裏想的什麼,我一眼便能看出來。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對那個納蘭澈存什麼心思,他可是個患有隱疾且命不久矣的人。”
“誰知道那些傳言是不是真的。”宇文麗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她可是從來都不會聽信傳言的。
“嗬,那納蘭澈長的的確是不錯,容貌氣質絕佳,配你倒是綽綽有餘了。反正父皇都打算送一個公主來東盛和親……”宇文賀這麼說著,一雙淩厲的眼神卻是一直盯著宇文麗瞧著。
待看到宇文麗臉上竟然真的漸漸浮現出了一絲笑意和希望,心中暗自搖頭,嘴上卻是繼續說道:“不過宇文麗,容我提醒你一下。你若是想要嫁給納蘭澈,那便隻能是妾室。我堂堂南詔國的公主竟然送來東盛為妾,簡直丟我南詔國的臉麵。”
宇文麗死死咬住自己的雙唇,深知宇文賀說的正是那個道理。她乃是南詔國的七公主,父皇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將她嫁來東盛為妾室的。
但是,父皇一向疼愛自己的,若是自己能夠說服父皇,即便是為妾室,她也甘願。更何況,她也有信心能夠讓納蘭澈休了那個慕容府的三小姐,讓自己當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