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軒內,慕容玉姌含笑接過納蘭澈親自熬的安胎藥。
這些日子,納蘭澈對她的飲食方麵很是小心謹慎,深怕她會出個什麼紕漏。
慕容玉姌將那安胎藥喝完,笑道:“其實你不用如此小心緊張的。這水雲軒裏麵都是咱們自己的心腹,斷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納蘭澈寵溺的刮了刮慕容玉姌筆挺小巧的鼻子,笑道:“你懷孕那麼辛苦,我也是要為你,為孩子做些什麼的。”
慕容玉姌見他今日心情看起來還是不錯,便低聲問道:“阿澈,你還在生父皇的氣嗎?”
納蘭澈聞言,原本還笑意盎然的俊顏瞬間冷了一半,“好端端的,幹嘛要說他?”
慕容玉姌連忙握住納蘭澈的雙手,說道:“阿澈,你這樣一直不顧朝中之事也不是個辦法。你要知道,父皇雖然如今是為東盛的皇帝,可他終究還是要為百姓們辦事和考慮的。若你眼看著那些害群之馬不斷的挑事卻是不管不顧,可有想過那些可憐的百姓們?那些百姓們是無辜的,不應該因為這些政治鬥爭而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納蘭澈望著慕容玉姌的雙眼,雖然知道她說的很有道理。
可他想起納蘭恒這些年明明活在南詔國,卻是連一封信都不曾給他和安陽郡主寫過,讓他們一直活在痛苦和複仇之中,他就沒有辦法釋懷。“這是他的事情。他既然是皇帝,就該有解決這些事情的能力和辦法。若是連這些事情都處理不好,他還回來當著皇帝做什麼?”
慕容玉姌見他果然還沒有放下,心中不由歎氣。“父皇如今剛剛登基不久,先帝在世時期就已經出現了結黨營私,貪贓枉法,不顧百姓死活的事情。如今沈丞相對於自己外孫被拉下皇位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一直不斷的慫恿他的門生們暗中挑起一些事端。其實這種事情看起來雖小,但是卻層層相連,牽一發而動全身。” 見納蘭澈並未說話,隻是望著自己,慕容玉姌朝他溫婉的笑了笑,後繼續說道:“沈丞相仗著自己是三朝老臣,全然不將父皇放在眼裏。你要知道,當初先帝謀害父皇的事情,沈丞相可是在背後出謀劃策的,為的就是讓自己的外孫登上帝位,全力鞏固沈家的勢力,想要讓沈家成為百年望族。可他的夢卻在父皇回來之後徹底破碎,他當然很是惱怒,少不得是要鬧些事情的。父皇一時半會也是拿他沒有辦法的。”
慕容玉姌說完,納蘭澈還是直直的望著自己,並不說話。“你這麼望著我做什麼?可我臉上有花?”
納蘭澈挑挑眉,臉上的陰沉清冷已經漸漸退去,換而代之的是一抹輕輕的笑顏。“說了這麼多,你口渴嗎?為夫去給你倒杯水可好?”
慕容玉姌很我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有些哭笑不得。“納蘭澈,我跟你說正經的。”
納蘭澈捏了捏她微微有些圓潤的臉蛋,將額頭抵在她的,柔聲說道:“知道了。你讓我怎麼做就怎麼做,一切都聽你的。”“你們兩個……大白天也這麼膩歪。”夜寒月笑眯眯的搖著羽扇,走上閣樓。
納蘭澈瞥了夜寒月一眼,問著一同上閣樓的蕭靖瑄道。“可查出那刺殺定華公主的幕後者是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