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澈冷冷的瞥了夜寒月一眼。
隻那麼一眼,便將他的憤怒展現的淋漓盡致,讓人不寒而栗。
即便如此,夜寒月也還是要勸慰一二,能任由他這樣消沉下去。“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趁早將玉姌接回來,何必讓折磨自己。”
納蘭澈一張陰沉的臉很是可怕。
深邃幽深的眼底蘊藏著翻天的巨浪,似乎要將所有人都卷入海底吞噬的屍骨無存。
夜寒月總歸是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對於這樣的納蘭澈多少有些畏懼,卻也不能任由他這樣作踐自己。
“墨卿,你到底是怎麼了?”夜寒月聲音不由提高了些許,走到納蘭澈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納蘭澈。
“滾出去。”納蘭澈咬牙。
他現在誰也不想見。
“你要鬧到什麼時候?玉姌胡鬧,你也跟著胡鬧嗎?看看因為一點小事,你們都鬧成什麼樣子了?讓人看笑話。”平日裏他總是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發起怒來也有幾分氣勢。
“外麵那些對玉姌不利的流言蜚語你也不管,任由那些人惡意中傷,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再不製止,遲早傳到皇宮。”
那些謠言多難聽,夜寒月壓根聽過一遍就不想再聽第二遍。
納蘭澈依舊陰沉著一張臉,雙唇緊緊抿著,那雙深邃的眸子閃著嗜血的光芒,可怖到幾乎將人的血液抽幹一般。
見納蘭澈這個無動於衷的樣子,夜寒月長袖一拂,冷冷瞥了納蘭澈一眼,說道:“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語畢,他頭也不回的拂袖離去。
若說此前納蘭澈此番模樣是因為找不到慕容玉姌而著急所致。
而如今,他卻是因為蕭靖瑄比之前更早的找到了慕容玉姌而憤怒。
任何人比他先找到慕容玉姌他都不會如此氣憤難當,偏偏此人是蕭靖瑄,
那個為了慕容玉姌,不惜與自己翻臉,不惜將掌管了十幾年的山海閣丟給了自己。
他竟然為她,做到如此地步。嗬,簡直可笑。
“來人。”
“王爺。”
“伺候本王更衣。”
他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女人跟蕭靖瑄單獨相處,給蕭靖瑄趁虛而入的機會。
他越是想要趁機打動姌姌的心,他卻偏不給他這個機會。
半個時辰之後。
他原本垂散淩亂的烏黑發亮的頭發,用白玉冠束起。濃密好看的雙眉微微蹙起,一雙眼眸深邃幽深如浩海的大海,望不到邊。
高挺筆直的鼻子下是一雙輕微抿起的性感薄唇。
納蘭澈冷峻的臉龐仍舊完美如精工巧匠雕刻打造一般。
他換上一件白色對勁繡墨竹的錦繡長袍,腰間的玉帶將他修長挺拔的身軀展現的淋漓盡致,更加翩然卓絕,挺拔如鬆。
他腳踩一雙墨色短靴,衣袍的下擺處繡著蒼翠筆直的墨竹,垂在腳麵。
他將自己收拾的一絲不苟,依舊風華如月,清冷如玉,氣質卓然絕塵如謫仙。
還未出宸王府的大門,便見一個宮內的公公踩著匆忙的步子來到宸王府。
正好撞見了正要出門的納蘭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