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給爺爺打個兵器看看”經馮師傅這麼一說,老爺子興致更濃。
“爺爺,我打的兵器,三五天也不能完工”武虔認真道。
“哦,那爺爺更要看看了!走,打給爺爺看看!”說罷三人一起進到屋中。
“那虔兒還接著昨天的打”說罷武虔添上碳,把昨天那鋼條放入爐中,呼呼的拉起風風箱來。
大力的拉動風箱,伴隨著呼呼的風聲,青色火苗噴射,不到一炷香時間,鋼條便燒至亮黃色。武戰天看在眼裏並沒有多少驚奇,隻因武虔力大,誰也沒有他更了解。
夾起透亮的鋼條放到砧子上,掄起三十六斤大鐵錘便“叮當叮當”敲打起來。手法之老道讓老爺子大為讚歎。
百煉鋼,無非是把鋼條反複折疊鍛打,鋼條冷了,便到爐中煆燒,軟了再取出來敲打。一般的打鐵實在是沒有太大看頭,但武虔一個九歲不到的孩童,卻輪著三十六斤的鐵錘不斷敲打。而且手法頗為老道耐看,這就有意思了。
老爺子就站在那裏看著,一言不發,臉上表情卻不斷變換,時而驚訝,時而沉思。當然偶爾也與馮師傅聊兩句。
“叮叮叮”聲音不斷,鋼條中飛濺而出的火星也漸漸少起來。直到最後,無論武虔怎麼用力敲打,也沒有雜質濺出。
“馮爺爺,你是否還能煉去其中雜質?”武虔抬頭問道。
“據老奴觀看,虔少爺雙臂約有*百斤力氣。老奴一個凡人,也隻有千斤力氣。這精鋼被你反複折疊三十六次,你我怕是煉不出雜質了”馮師傅捋著胡須道:“若恩公出手,定能煉去其中雜質”
武虔仰頭看向武戰天:“爺爺,你來試試?”
“剛才還說要親手打一件趁手兵器,現在又要爺爺來幫忙!”武戰天似怒非怒。
“是!那虔兒便接著打”說罷又拿起磚塊大小的精鐵放進爐中,沉穩有力的拉起風向來。
馮師傅不解:“虔少爺,難道是料不夠?這鋼條已經十來斤重了”
“馮爺爺,十來斤重的兵器,我拿在手中就像柳枝,既輕且柔,怎能趁手?”
“那你當初選料時,怎麼不選更重點的?”武戰天這個門外漢問道。
“爺爺你有所不知,若是搬個百十斤的精鐵塊,別說錘小砧小不好打。就算要把它放到爐中煆燒,也非易事啊。那樣費時費力,還不如一塊塊的先打好,再熔煉到一起”
“原來如此!倒是我這個門外漢,讓你們見笑了!哈哈哈”
。。。。。。
一直到晚飯時分,祖孫倆才結伴而歸。
學堂裏,眾多武家子弟有說話的,有打鬧的,那熱鬧程度簡直要把屋頂掀起來。武虔一來,大家頓時把他圍住。
“虔哥,白天你真厲害!”
“虔弟,你還沒覺醒,怎麼力氣這麼大?怎麼練的?”
“是啊,怎麼練的?快說來教教兄弟們!”
“還有昨天你說的那白胡子老爺爺在哪遇到的?他還教了你什麼?”
“啊?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不會是那白胡子老頭給你吃了什麼丹藥,使你力氣變得這麼大吧?”
“是啊是啊,把武辰都打得滿地找牙,太解氣了!”
“噓!”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根本沒給武虔說話的機會,這時一個稍大點的少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香兒正不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