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雲悲從中來,心道:“就算不覺醒,不也照樣把你心目中的寶貝兒子打的滿地找牙嗎?”想到武虔還昏迷不醒,武傲卻在這裏風言風語,滿臉不快,直言道:“傲哥,若是無事,雲弟先行一步”言罷轉身便走。
“哎~~雲弟請留步”武傲大急,連忙叫住武雲。
“還有何事?”
“這。。。這個。。。”武傲不知是難以啟齒,還是在裝腔作勢。武雲看到他這副並不醜陋的嘴臉卻一陣厭惡,也不顧及兄弟情麵,轉身便走。
武傲急忙小跑兩步跟著武雲道:“賢侄幾天前又奪得武狀元,獎品裏竟有一枚築基丹。眼下他得來也是無用,正巧辰兒是九星戰士,不知雲弟能否割愛。。。?”武傲一邊小跑一邊說,長眼還不時滴溜溜的轉,一副小人相。
“噔!”武雲突然收住腳,雙眼死死盯著武傲。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虔兒現在還在昏迷不醒,他每天拚命鍛煉得來的築基丹,卻要拱手讓給你那廢物兒子?對!就是廢物!堂堂九星戰士打不過一個凡人,不是廢物是什麼?!就算這築基丹虔兒用不上,你就不能過個十天半月再來討要?偏要趕在這個節骨眼上?若不是這堂兄弟的關係在這,武雲真想一掌拍死這虛偽小人!
武傲見武雲瞪眼盯著他,心裏害怕:“雲弟,賢侄不能覺醒已然成為事實,俗話說的好,這肥水不流。。。”
“那是虔兒千辛萬苦得來的東西,你這做大伯的若是好意思,開口向他要去便是!我做不了主!”言罷轉身甩袖而去。
“哼!九星戰師又如何?戰將又如何?還不是生了個廢物兒子?武戰天,武雲,你們等著!等辰兒成長起來。。。”武傲眼神充滿怨毒的小聲嘀咕道。
大年初三,武虔屋中,武虔平躺在床上,麵無表情,若不是呼吸與心跳還在,從他身上已看不出生命的跡象,錢秀芝滿臉憂色的坐在床邊。
屋中繞著床生著三個火爐,武虔身上蓋著三層棉被,寒氣卻還是不斷往外冒。丈餘長的巨虎臥在地上,一雙銅鈴般的巨目也靜靜的看著武虔。
武雲與武戰天坐在不遠處,當屋中,一個兩三歲的小丫頭騎著小三輪車不時發出吱嚀吱嚀的聲音。小丫頭與錢秀芝極為神似,正是武虔的妹妹武若水。武虔十歲時,錢秀芝生下妹妹武若水,這時她乖巧的騎著哥哥給他們親手打造的“小三輪車”慢慢在屋裏轉悠。
“秀芝,你還是吃些東西吧!你從昨天晚上就沒吃”武雲開口打破了這種沉寂。
“雲哥不也沒吃嗎?”錢秀芝回答的有氣無力。
“我不一樣,九星戰師就算十天不吃不喝也無妨。可你不一樣,還是多少吃一些吧”武雲眼中滿是關切。
“我還是再等會吧,”錢秀芝一雙美眸中並無多少神采,幽幽回答道。
“哎!”武雲深深歎了口氣,也不好再說什麼。
“定西王府赫連大人到!~~”這時突兀的喊話聲響起。
武戰天與武雲紛紛蹙起額頭,臉上不自覺流露出厭惡的神色:“這狗奴才又來幹什麼!”
武戰天拳頭上青筋暴起,一拳砸在自己腿上,發出“砰”的一聲響,開口道:“今天是第四波了,先是太師府,後來是平北王府,緊接著皇帝也來了,現在又冒出個定西王府!都來看我武家熱鬧是不是?!”這定西將軍赫連破軍與武雲同朝為將,他的父親赫連雄與武戰天同為三朝元老,雖並未發生過大的衝突,但二人素來走得不是很近,不但不近,而且二人心知肚明他們並不是一個“派係”。以往從未登門拜訪,今天卻不請自來!
無法,雖不是朋友,但也沒公開為敵不是?武戰天與武雲隻能出去迎接:“赫連雄,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今日來所為何事?”
這赫連雄約莫古稀之年,身材高大,錦衣華服,國字臉上刀削斧刻,一雙豹眼讓人不敢直視。見武戰天絲毫不講待客之道,眼底的尷尬一閃而逝道:“聽聞另孫得了一種渾身冰寒的怪病,皇上都禦駕親臨探視。老夫修為雖不如你,卻是木屬性戰氣,對於醫道也頗有涉足,不知鎮國公能否讓老夫為令孫看上一看?也許能探出病因也未可知。”
武戰天氣極反笑,怎麼突然太師,皇上都會看病了?人家平北王倒沒說自己會看病,但也帶了一個會“看病”的門客給虔兒探視了一番。現在這五大三粗的環眼賊卻恬著臉也說自己會看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