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重傷(1 / 2)

長秋沒有死。

長秋和白雪被那紫衣男子帶到了“影”裏的總部。

這是一間隻有一扇門,一扇窗的小房間,牆是用堅硬的大石頭砌成的,冰冷而堅固。房間雖然小,天花板卻級高,那扇小小的窗戶也鑲在高高的牆上,上麵還的一根一根細粗而堅固的鋼棍擋在窗口。白雪夠不著那扇窗,卻可以透過那扇小小的窗看見外麵的四角天空。她突然發現天空竟然那麼美,那麼令人期待與向往,蘊藏著無盡的夢與希望。

石室裏昏暗而陰冷,裏麵擺在兩張石床,床上鋪得有柔軟而光滑的被子與床墊,中央擺著一張石桌與圍桌擺放的三張石凳,桌上的蠟燭是時時刻刻都燃著的,為這昏暗的石室帶來一點可貴的光明。

那扇石門也是時時刻刻關著的,隻有送飯的人來的時候才會將它短暫地開啟。

白雪看著那扇石門,淚水潸然而下,不是為被關押著而感傷,也不是為這裏幽暗陰森而害怕,而是因為床上的長秋流的血實在太多了,他身上的傷也實在太重了。長秋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如紙,連嘴唇也因失血過多而變白。

至那天紫衣男子將他們帶了這間石室後,長秋就倒了下來,白雪嚇得流著淚將他扶到床上,凡是他的身體過處,都殘留著殷紅的血跡。

長秋的神智已開始恍惚,他中了紫衣男子的四次\"指劍\"且還中了兩掌,既受了外傷又受了嚴重的內傷,若非他強於常人的體質,隻怕此刻的他已在黃泉路上散步了。

將長秋扶到床上躺好後,白雪哭著盯著重傷的長秋,不如如何是好。長秋的眼睛睜了睜,瞧見了淚流不止的白雪,耳畔聽見白雪無助而淒楚的聲音:“長秋,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長秋的身上仍然在流血。淚眼朦朧時,白雪忽然想起了以前夜雨受了重傷著,慕容宛幫他抱紮止血時的情景,那時她還在一旁幫著慕容宛。

白雪將石桌上的蠟燭端到了床頭,忍住決堤而出的眼淚,壯著膽子伸手將長秋那身浸了血黑綢衣衫小心地脫下來,長秋胸口深而滿是血跡的傷口立刻映入了她的眼簾,她咬著下唇,看著長秋的胸口,心裏思忖著,當初宛姐姐給夜雨包紮傷口裏用的是幹淨的白紗布,這裏又沒有白紗布,長秋身上流上這樣多的血,不包紮的話可能會死的。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葛衣,這樣粗糙又這樣髒的布料若給長秋包紮,長秋一定會感到不舒服的。可是長秋的傷若再不包紮的話……

想罷,她忽然將穿在外麵的粗布衣脫了下來,露出裏麵的白色褻衣來,那件白衣褻衣是她從皇宮裏穿出來的,是極為珍貴的上等布料,銀琴也曾特別地對她囑咐不要輕易將裏麵的褻衣換去,因為那件衣服也是世界少有的珍貴之物。長秋見她忽然將外脫去,已恍惚的神智又有點清晰起來,震驚地用微弱的聲音道:“你……你這是做什麼……”

他的聲音很低也很弱,白雪並不能聽見他的聲音。她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後,又去解褻衣上的帶子,心裏雖然慌亂,但手上的動作並不慢,不一會兒便又將自己的褻衣也脫了下來,露出穿在最裏麵的紅色繡有荷花的肚兜和她白嫩光潔的皮膚,在燭光下,帶著如夢般的嫣紅。

長秋瞪大了眼睛,又立刻閉了眼睛,驚愕而微弱道:“你,你瘋了……”

白雪仍然沒有聽到長秋的聲音,即使聽到了,此時的她也沒有時間去理會,長秋已流了太多的血了。

她想將自己的褻衣撕成長條來為長秋包紮傷口,可是她的褻衣卻是極好的衣料做成的,她根本撕它不破,正當她急切之時,目光瞥見長秋手邊的那柄斷了鋒的劍,那是長秋的劍,長秋一直將它握在手裏。白雪想也不想,便伸手要去將那柄劍取來。

長秋感覺到一隻柔軟的小手碰觸到自己的右手上,然後他手裏的劍似被一道並不太的力量抽去,他心裏微驚,下意識地緊緊握住手裏的劍。沒有人能從他手裏拿走自己的劍,他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從自己手裏取走他的劍。

白雪感到了長秋的手仍緊握著劍不放手,見長秋閉著眼,以為他又暈了過去。心裏又急又擔心,便對閉著眼的長秋說道:“長秋,你鬆鬆手,我借你的劍用一用。”

長秋心下微驚,睜開眼望去,又見到上身隻穿著一件紅色肚兜的白雪,她窈窕的身段毫無遮地出現在他的眼前,那裸露在外麵的皮膚雪白而光潔,似散發著淡淡的處子的清香,帶著七分清純,三分誘惑,不禁讓人怦然心動,加上她那張絕色傾城的臉上梨花帶雨的楚楚動人之態,即便是六根清靜的和尚,怕也忍不住想入非非。長秋不是和尚,所以他一時呆住了,原本虛弱的心跳又快了幾拍,手也無意地鬆了鬆,白雪趁機從他手裏取走他的斷劍。待長秋回過神時,劍已到了白雪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