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經過三個月的行走終於走進了西域範圍,這裏的景色跟江南大相徑庭,一望無盡的沙漠,駱駝也取代了馬屁,風沙吹在人的臉上甚是生疼。
“停!”歐瑉赫舉起手叫道。
“少爺,現在時間還早呢,再走一段路吧。”俊豪下馬走到他的馬下說。
“大家都累了,駱駝也要歇歇,待會再走吧。”歐瑉赫執意要休息。
俊豪沒再反對下去吩咐商隊休整。歐瑉赫下了馬在行禮中拿出水喝了一口,頓時覺得喉嚨有股清泉滑入,非常舒服,但他不敢多喝,因為沙漠裏不好找水源,要省一點。
“俊豪,還有多久能到樓蘭?”歐瑉赫問。
“不遠了,再走兩天估計就能到樓蘭國。”俊豪回答,想要伸手去扶他卻被拒絕了,歐瑉赫這一路都堅持自力更生,什麼都不肯讓人代勞,若不是仔細看他的眼睛還真以為他是一個正常人。
“好!明天我們再趕趕路,在大家的水喝完前必須趕到樓蘭。”歐瑉赫在沙子上做了下來。
忽然,剛剛還晴朗的天空一片陰霾,轉瞬間黃沙鋪天蓋地而來,俊豪跑過來叫道:“少爺不好,是沙暴,快躲起來。”
“我沒事,你去組織大家躲好,千萬不要被風沙卷走。”歐瑉赫叮囑他。
“那少爺你自己小心點。”俊豪說著又往後麵趕去,邊跑邊喊:“大家趴下,快趴下。”
歐瑉赫把頭埋進自己的手臂下,遮擋滾黃沙,猛然,他耳邊掠過一絲劍風,又快又狠,他下意識用手去擋,頓時感到手臂傳來一陣疼痛感,果然是劍,有刺客。在下一次被攻擊分毫間他的身體一滾直接滾到了坡下。劍氣很快就趕到,歐瑉赫穩定好心神,輕盈地躲開,用最快速度站起來,耳朵細細聽著劍氣的方向,和殺手正麵交鋒起來。殺手好像沒想到他能這樣躲過自己的狠招,接下來的劍風越來越淩厲越來越狠毒,幾個回合後歐瑉赫逐漸摸透了對方的招數,接起來也不再那麼吃力,兩條身影在黃沙中穿梭,像是兩天遊走在大漠裏的龍。
“你究竟是誰?跟我有何仇怨要下毒手?”歐瑉赫冷問。
“把藏寶圖交出來,我饒你不死。”
“你是女人?”歐瑉赫的眼睛正巡視著聲音的方向。
“是!但照樣能殺你。”女子的聲音比黃沙還有淩厲。
歐瑉赫一雙黑眸準確注視著對方肅然地說:“我沒有藏寶圖,你找錯人了。”
“歐家大少爺,衡山派掌門的入室弟子,我沒有找錯人。你不要再跟我耍花樣,今日你不交出藏寶圖就隻能死在這裏了。”女子冷叱道,沒有轉換的餘地。
“那你就來試試。”說著兩人再次陷入打鬥中。
女子的武功招數不像來自名門正派,每一招都衝著置對方於死地而去,歐瑉赫不禁屏住呼吸,沉著應戰。在女子準備攻他的咽喉時他使出衡山派的靈指功運力把她的劍夾斷,女子的盛氣一下子就遠離他身體,但是他的內力也消耗了不少。
“好身手,不愧是衡山派的弟子,今日我奪不到藏寶圖他日也不會放過你的,隻要是影尊要的東西必須到到手。”女子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
“影尊?你是“影”的人?”歐瑉赫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你是逃不掉的。我告訴你也無妨,我是血靈,血靈到過之處都要留下血腥味方能罷休。”女子眼瞳更加陰沉,嘴唇有嗜血的透紅。
“姑娘,我聽你的聲音像是受了內傷,這裏有一瓶療傷藥,你拿起吧。”歐瑉赫掏出藥不理會她的話。
女子似乎為他的舉動不解,半晌不出聲,良久才說:“少虛情假意,我不會上你當的。”
“隨便你,隻是你被在下的內力所傷,如果不及時治療恐怕會武功盡失,到時你如果沒有了利用價值恐怕“影”也容不下你了吧。”歐瑉赫淡淡說道。
血靈愣了愣,她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影\"是一個隻講任務沒有憐憫的地方,如果沒有了利用價值,就算是影尊身邊最紅的人也必會遭到淘汰,而影尊是不允許任何人背叛他的,除了死屍沒有人能擅自背離\"影”。想到這她走了過去,想要伸手去拿歐瑉赫手上的藥瓶,驟然她發現他的黑眸似乎並沒有看到她的接近,還是望著前方,她用手在他眼前揮了揮發現他依舊沒有反應,他竟然是一個瞎子。
“不用揮了,我看不到。”歐瑉赫忽然開口。
“你…是瞎子?”血靈語氣帶著遲疑。
“如果你現在要殺我倒是有可能,離得這麼近我反而不易防守。”歐瑉赫說得很自然。
血靈微怔冷笑:“你自然是要死,但不是現在,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到時我再見不到藏寶圖必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說著拿過他的藥瓶騰空而去,消失在茫茫黃沙中。
樓蘭國王駕崩的消息傳遍全國,全國上下悲痛欲絕。歐瑉赫在茶樓裏喝著茶也能感受到濃濃的悲戚,他啟程來西域前父親還親自交代他一定要進宮覲見樓蘭國王,他是爹多年好友,歐家很多西域的生意都是他提攜的,沒想到他剛到就收到國王去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