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張張的,做什麼呢,小李子。”身穿鳳袍的女人問道。這女人樣子上看隻不過三十歲,頭上戴滿了金閃閃的鳳釵,這邊是當今的太後,而他身旁是一個隻有四歲大的孩子,這個時候已經身穿黃袍了,這便是太後的兒子,新任皇帝。太後正是憑著皇帝年幼,所以幹涉國家軍政,現在是與皇帝身邊的大總管爭奪大權。其實原本太後監國理所應當,但因為皇帝突然暴斃,前一夜正是皇後侍寢,所以太後現在一直得不到眾人的支持。
衝過來的小太監跪在地上:“太後娘娘,秦丞相家的公子,被您的外甥羞辱啦!”
太後挑了挑眉:“哦,是嗎?那老小子的兒子啊。若不是我忌諱他爹的勢力,不敢斬草除根,怕引起過大的反彈,羞辱他一下正好。”
小李子嘿嘿傻笑:“那是,都是太後仁慈,隻是現在,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找來了,您看這該怎麼辦啊。”
太後冷哼了一聲:“這破孩子,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還想來找我,評理啊來?好,我倒想看看那小子刷什麼花招!”
小李子嗬嗬地笑著,沒說話,站在了一邊。
不一會兒,天嘯果然來到了安寧宮,門外一個小太監用尖尖的聲音叫到:“秦公子求見!”
太後睜開半隻眼睛,緩緩說:“讓他進來吧。”
天嘯畢恭畢敬地走進了安寧宮,見到太後和皇帝後,跪了下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然後就是一個叩首。
太後的眼睛這才睜開了:“天嘯啊,好孩子,皇家對不起你們家啊。今日的事,我剛剛就聽說了,你被我那不成器的外甥羞辱了,哀家在這裏向你賠不是了,我已經禁了他的足,三年不許出門,還希望你大人大量,別跟他計較了。”
天嘯聞言頓時怒不可遏,但也沒發作。當年父親的死,就是太後和大總管一起搞的鬼,現在在這裏假惺惺,而且,你禁了外甥的足,誰知道是不是今天禁,明天就解呢,別在這裏說好聽的了,真惡心!可是現在畢竟太後在上,天嘯在下,自然什麼都不能說,而且,太後都已經放低姿勢地說了,那麼這件事根本就不能再追究了,不過所幸天嘯也沒想怎麼樣。於是又是一個叩首,大呼謝恩,然後又說:“太後娘娘,皇家不棄,讓草民一家得以繼續居住在京城之中,還給我們那麼多俸祿,草民本就十分感激,隻是草民家母身體患病,多年不愈,在下日前聽得傳聞南方金陵有一名醫,號稱聖手回春,隻是他從不出診,所以小人希望能夠帶家母前往,定居在那,也好多多照顧母親,等母親百年中後,我一定努力考取功名,再為國家效力。”
聽見天嘯這麼誠懇的話語,太後也著實有些感動,但更重要的是,一旦離開京城,就代表著離開了政治和權利的中心,這樣秦丞相一派就不會因為天嘯的關係而與自己翻臉了,也不必擔心這個秦天嘯萬一在朝中任官,要是查清了當年種種,可就不好了,於是立刻同意:“是嗎,天嘯,苦命的孩子啊,你母親的病即使是禦醫也束手無策,希望那個聖手回春能治好你母親,你如想回來,這個朝堂永遠歡迎你。不過,此去金陵,路途遙遠,我怕你母親吃不消,”說到這裏,天嘯心裏咯噔了下,就怕太後那他母親做人質,“我就派禦醫長隨你們一同去吧。另外,小李子,去那兩顆千年人參,兩棵靈芝,再來兩株雪蓮,一起給他們帶著上路。哦對了,再拿二百兩黃金給他們,日後錢財用的不會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