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倒的確沒有食言,交代下人又去買了些藥,然後就一直守在天嘯身邊了。
時間過了中午,太陽曬得人暖嘻嘻的,晚上的寒意可是完全沒有的。文林輕輕拍了拍睡在床上的天嘯:“醒醒了,我們該出發了。”
天嘯的睡相其實不是很好,旁邊一直要有人查看,經常是剛剛蓋好的被子又被踢下了床,然後再被別人幫忙蓋好,這讓文林苦笑不得,難怪要感冒了。
迷迷糊糊的天嘯從被子裏伸出手來,伸了個懶腰:“啊,什麼時辰了,怎麼這麼早起床?”
文林在一旁發笑:“小懶蟲,已經過了午時了,還不起床,不幹正事了?”
本來睡得迷迷糊糊的天嘯頓時清醒了不少:“喂!你怎麼在我房間?”
文林立刻收斂了笑容,要知道,平時的天嘯可是一直冷著一張臉,已經在自己麵前失過一次態了,難保這次不會真的砍了自己。文林正色道:“我叫你起床,該出去找人了。”平淡的語氣讓天嘯覺得沒有什麼失態之處。
天嘯立刻穿起了衣服:“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聲音依舊有一些沙啞,但是並沒有原來那麼疼痛了。
文林心裏一直在笑,但表麵上絕對不能表現出一分:“是的,我們該出去,出去之前先把這碗藥吃了。”
天嘯看著碗裏黑色的藥,皺了皺眉頭,看似很不情願,但是又看了看文林的笑容,那絕對是不懷好意的笑容,看得自己從骨頭裏發出一股寒氣,打了個哆嗦,立刻捧起碗吃了藥。不過這次的藥並不是很苦,總算不用感覺那麼痛苦了。
喝完藥,天嘯被文林披上了一件大袍子,還遮上了麵紗,說是不能再受風寒,但總感覺這樣的裝束有些,奇葩?可是現在自己勢弱,隻能先聽他的。可是後來才知道,文人墨客中也不乏相貌奇醜無比,卻狂愛文學之人會來到這個地方找人探討,還有一些醉心文學的女子亦然,所以為了方便,他們大多會披上一件長袍帶上麵紗。至於後來知道以後,麵對天嘯想要殺人的怒火,文林隻是一笑了之,誰讓人家的確口才好極呢。
兩個人雇了一輛馬車,這輛馬車最近被他們包下了,隨時待命出發,所以完全不用擔心路途遙遠或者有任何不適。兩個人坐在馬車裏,隻不過天嘯坐在馬車正座上,文林則是坐在了靠近車門的位置,兩個人倒也沒多說話,天嘯是到哪裏沒事都會拿著一本書的好少年,相比之下,文林就稍差了一些,不僅一路上天嘯沒看過他看過書,而且一談論到治國安邦之事的時候都會打馬虎眼糊弄過去,這不禁讓天嘯懷疑,那個文林出的那麼多主意真的是他想出來的嗎,在自己最需要人的時候出現了這麼一個天才似的人物實在很難讓人放心。雖然是自己起義的可靠力量,但是並不代表以後能一直依靠他,這才是天嘯一直要尋找各方力量的真實原因。
墨池邊有一處有名的亭子,名曰“引墨”,這個引墨亭是周遭所有文人墨客的聚集地,平常人們早晨讀書,下午就會來到這裏談論詩詞,議論朝事。
文林帶著天嘯下了馬車,這就立刻有人迎來了上來,文人墨客本就自來熟的多,而且流落在此的大多是科舉不得意,所以自然話也就變得多了,沒那些個什麼清高不清高的,雖然的確有些個人性格怪氣,但是處多了,自然就知道了,自然不會多加怪罪。而且每次有新人來的時候都會有人前來迎接,以示友好,也是想要結交之意。
來者是一位穿著月白色長衫的男子,看見兩位下來自然十分高興:“兩位小友,此處乃是我們這些文人聚集之地,恰逢今日鄙人作為領路人,聽聞有新朋友來此,特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