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代替我答應?”天嘯很生氣,“這可是我的婚姻大事!”
文林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自古以來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既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你摻合什麼?”天嘯感覺被輕視了。
文林麵色不該:“是啊,我不該攙和,可是,令堂已經將你的婚姻大事全權交給我了啊。”說著,拿出了一張文書,分明就是秦家老夫人簽了字的天嘯的婚書!
“什麼!”天嘯臉色大變,“你!你從哪裏拿來的!”
“自然是老夫人親手給我的。”文林麵不改色,不,也許應該說是帶些嘲諷地說道。
“你!你怎麼騙來的,說!”看見文林那欠扁的神情,天嘯爆發了。
“我隻是跟老夫人說,公子您如今已年滿十五,應是娶妻之時了,老人家又一直身體不好,沒有辦法幫你謀劃,你又總不上心,總不能無後吧?所以我就自告奮勇地承擔了這個責任咯。”文林很好說話的樣子。
“出去!”天嘯冷了臉色,不知道為什麼,看見文林為自己選妻時的那種高興勁令他非常,非常的難受,心口很悶,像是一塊石頭一樣堵在了那裏。這讓天嘯難以忍受,選擇了暫時不見文林。
文林聽話地從房間裏退了出來,一出門後,文林的臉色便冷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希望報答天嘯當年的救命之恩,自己卻總是無能為力,自以為替他選擇了最好的道路,一切都選了最好的安排,但是現在想來那些真的是天嘯所需要的嗎?從第一次相遇開始,天嘯便是一個純真而開朗的孩子,知道分別後的再次相遇,那個純真的孩子看似已經不見被複仇和冤屈所泯滅,但是仔細地看來,他的內心不還是那個有些倔強而純真的孩子嗎?為他選擇的這條複仇稱帝的道路真的好嗎?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一連數個問題向文林砸來,頓時向他的精神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喉頭一甜,文林感覺一股鐵鏽味從舌尖直衝頭頂,想要嘔出來,卻是硬生生地被文林咽了回去,卻是嘴角流出了鮮紅的血液。文林捂住嘴角,立刻奔回了自己的房間,順手拿出了藥瓶,拿出一粒藥就吞了進去,然後調息幾次,這才讓他煞白的臉色恢複了些微的血色。擦去嘴角血跡,文林正準備洗漱一番,卻有人敲了門。
“哪一位?”文林隔著門問道,因為剛準備梳洗,所以才脫了外衣,此刻又立即穿了起來。
“是我!”門外傳來了淮南王世子李明英的聲音。
文林立刻穿好衣服,打開門來,用尊敬的聲音說道:“怎是世子親自前來,不知世子有何要事?”
“夠了,在我麵前你不必裝了,不得不承認也許你比我強一些,但是大家都是聰明人,你根本沒有對我有任何尊重,就不必用這種虛假的語氣了。”李明英皺著眉頭說道,尤其是聽見那貌似恭敬地聲音卻看見別人眼中完全沒有一絲尊敬時,火氣很難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