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房的路上,上官塵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司徒清野為何說出那樣的話,且不論自己沒聽過,但又和軍事能扯上關係。為何會錯過她那麼久,不,不對,是昨晚才這樣的,或是,失憶後,想著心下又多了幾分不安。
第二天睜開眼,司徒清野發現已經是日上三竿了。不過也是,來到這裏,還從來沒像昨天晚上那樣睡得好過,一則是因為昨天確實太累了﹔二則是有了回家的希望,心裏的焦慮自然也消了不少。收了收神,準備起床。
此時,翠蘭從外進入屋裏,為司徒清野著裝,梳洗。
“清野,你昨晚睡得好沉。”翠蘭說道。
“是啊,好久沒有睡得這麼好過了。”司徒清野回道。
“今天早上,怎麼叫都叫不醒你,大夫人可是大發脾氣呢。還是少將軍說你是太累了才會這樣的。”翠蘭繼續說道。
啥?!還有這檔子事?一時放鬆就把惡習給暴露出來了,睡懶覺也是以前的爛習慣,還被老媽念叨訓斥了好多次,但仍舊改不掉,因為自己不想改嘛。嘿嘿,是誰說的,休息是為了走更長的路。不過,現在……
“還好沒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司徒清野可憐兮兮道。
翠蘭對現在的司徒清野真是服了,她現在這副傻樣,要是沒了少將軍的庇護,隻怕在這上官府呆不了十天就會被逐出府,不過,還好,少將軍很寵清野。
“少將軍上朝去了,吩咐我好生照顧你,他晚上回來看你。”翠蘭說道。
“哦,是嗎。”司徒清野眨了眨烏溜溜的大眼睛,嘿嘿,看來昨晚那句話對付這少將軍還是挺管用的嘛!看,這不還是要來嘛!
“是啊,你可要好好珍惜。”翠蘭一邊說著一邊將司徒清野用過的餐具拿走。
咦?翠蘭也認為這上官塵是喜歡自己的嗎?還真是不湊巧,自己是為了戒指才邀請他的,是不是在欺騙人家的感情啊?好邪惡……應該不是吧……他應該不會喜歡自己的吧……呃……應該不是……
牡丹園外。
雖說起床晚了,但應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在翠蘭的陪同下司徒清野又開始的悲催的請安生涯,畢竟,人際關係很重要嘛!更何況昨天晚上還那麼地風光了一把!好吧,是上官塵的功勞。
唉,果然還是不行。雖然這次沒有受到冷嘈熱諷但也吃了閉門羹。看來,她們還真是不喜歡自己呢,算了,本小姐還沒時間跟你們耗呢!那啥,對你微笑,純屬禮貌!哼!實際上司徒清野也隻能在心裏這樣腹誹著。
“翠蘭,我們回去吧。”司徒清野說道。
“清野,老夫人可能在禮佛,不是不見你。至於大夫人,你不要生氣,大夫人她就是這個性子。”翠蘭說道。
“我沒有生氣呀。”司徒清野說道。
“那就好,清野,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翠蘭有些不自然。
“嗯,問吧。”總感覺翠蘭有些不正常,剛才在來的路上也是這樣魂不守舍的樣子。
“清野,如果一個人為了救人而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你會怎樣?”翠蘭問道。
“既然是為了救人,就不應該有太多的懲罰,不過,也要看那人說的是什麼話。而且,也要看被救那人值不值得被救。”司徒清野說道。
“是這樣啊,謝謝你,清野。”
這丫頭怎麼了,怎麼怪怪的?
直到日薄西山,在上官塵的陪同下吃了一頓“平和”的晚餐。
同昨晚一樣,上官塵陪著司徒清野回屋,兩人對桌而坐,這已經見怪不怪了,隻是上官塵多了幾分困惑。
“我知道,打戰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可若有一種方法能做到既無廝殺又能將敵人降服,豈不更好?”司徒清野也不避諱,開門見山的說道。
“怎麼可能做到沒有流血就將敵人驅除出境?不戰而驅人之兵是不可能的吧?”上官塵表麵上平淡,心下卻是十分疑惑。
暈!原來他理解錯了,也是,認識他的時候還因為他的名字是哪個塵而辯解呢!
“不是這樣的,這個‘屈’是是敵人屈服的意思,而非驅除的‘驅’”司徒清野解釋道。
“嗯?”上官塵表示很疑惑。戍守邊關,自然是將敵人驅逐出境,卻不想還有打戰前就將敵人屈服的境界。若是這樣,驅除的敵人就可能再犯,而屈服敵人就不會再犯了。
“清野,你怎麼會怎麼想呢?”上官塵疑惑道。
“呃……這個……那個……我也不知道,心裏怎樣想的,自然就說出來了。”這能說嗎?說了他能信嗎?隻怕不把自己當瘋子才怪!司徒清野腹誹著。
“原來是這樣。”上官塵若有所思。
“嗯,少將軍,這當中首先是百姓,其次是國家,最後為將士。百姓呢,首先要有愛國主義,其次是安居樂業,如果百姓連自己的國家生死存亡都可以不顧,那麼這個國家就不能算好。其次是國家,經濟發展首當重要,國庫要富足,當然,這並不意味著要加大賦稅徭役,而是要推動社會的發展,促進經濟的增長,而這當中又關係到百姓,所以國家與百姓是休戚相關的。最後就是少將軍你們這類人的職責了,一個國家的實力,前麵兩項固然重要,但軍事實力固不可少。將帥的領導,士兵的作戰能力都是很重要的。例如:有必要進行軍事演習、聯合軍演或者閱兵儀式。既可以顯示一個國家的實力,又可以讓覬覦者退卻。再者,將帥的膽量也是至關重要的,要知道,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司徒清野就這麼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煞有幾分軍事家的模樣。